祁谏心中,止不住地一荡,下一秒又想起沈杳在这里的原因男扮女骗他感情,还脚踏三只船。
终于将心里的荡漾压了下去。
祁谏故意找茬,恶声恶气地,“就三个菜,吃什么?”
沈杳脸皱了皱,就两个人吃,要整个满汉全席吗?
人在屋檐下,他没反驳,埋着头扒饭。
“还吃!”祁谏见他不理人,“让你……让你上桌吃饭了吗?”
沈杳一震,嘴巴里的西蓝花掉了下来,抬眼用委屈又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祁谏,“……可我已经吃了一半了……”
封建社会吗?还不让上桌吃饭!
恶霸!
祁谏纯粹是想犯个贱吓吓沈杳,也不是真不让人上桌吃饭,目的达成,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香煎鸡腿肉。
普普通通的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吃起来格外的香。
“快点吃,”祁谏又夹了两块鸡肉放进沈杳碗里,“吃完洗碗去。
”
这么瘦,不多吃点,怎么有力气干活。
沈杳被他弄得没胃口,三两下扒完了饭菜,端着碗进厨房,用水冲掉上面的杂物,就放进了洗碗机了。
祁谏又开始为难他,“不许放洗碗机,手洗。
”
沈杳嘴撅了起来,自然而然地带上了点撒娇的语气,用乌泱泱的眼睛看向祁谏,睫毛一眨,“可以不手洗吗?我最讨厌的就是洗碗了……”
祁谏被看得一愣,目光从那嫩粉的唇上移开,掩饰般埋头吃饭,“……随便你。
”
他人高马大的,胃口大,吃饭也快,很快把三个菜都吃完了,沈杳将锅碗瓢盆一股脑塞进大洗碗机里,拿着抹布擦了遍台面,就摘下围裙,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不是在家里,他现在的身份,是可怜的仆人。
他转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万恶资本家,“还要我做什么吗?”
祁谏也被问住了。
祖父的老宅里是有仆人的,但他只是小时候待过一段时间,后来都是上寄宿制学校,成年后,就都是自己住了。
他不喜欢领地里有别人的存在,一般是请家政,也都不是住家的家政,每天干完活就让人走了。
他回家晚,很多时候都碰不到面,自然也不清楚,家政具体干了什么活。
想了半天,“上楼吧,你给我把床铺好。
床头给我倒一杯威士忌。
”
“哦。
”
穷讲究,又不是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