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欠你个人情,改日再还。
”
纪鸣宵笑起来:“不请我去你家坐坐?”
“太晚了,不方便。
”
纪鸣宵当然是开玩笑,也笃定汤珈树会拒绝,耸耸肩道:“行吧,那你回去早点休息……”说到这里觉得好笑,凌晨三点多了,要说早也是够早的。
汤珈树get到他的点,跟着也笑了一下,说:“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
俩人道了别,汤珈树推门下车,却这时,不远处楼栋玻璃大门后身影一闪,有人走了出来。
他目光顺势看过去,下一刻被点了穴般僵住。
车内,纪鸣宵越过汤珈树僵直的身体,看见了立在夜色中面色晦暗不明的季与淮。
分秒间,汤珈树脑海中掠过了数十条解释,都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奇怪的是,明明他和纪鸣宵之间清清白白压根没什么,却无端有种被捉奸的慌乱无措感。
在场三个人,只要有一个不尴尬,那凝滞的局面就会被很轻易打破。
纪鸣宵就那个最不会尴尬的人,所以率先开了口:“晚上好啊,季总,怎么你们时越这么会压榨人,大半夜的老板直接跑员工家门口催活儿?”
季与淮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没什么表情地反唇相讥:“怎么你们澜微这么会挖墙脚,老板大半夜不睡觉追着别人家员工跑?”
纪鸣宵笑着又回击:“干吗,老板还管员工私生活啊?”
季与淮在汤珈树面前站定,先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道:“就管了,怎么着吧。
”
纪鸣宵还是太绅士,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打法,硬生生愣住了。
汤珈树逮到机会忙对他使眼色:“小纪总,辛苦你送我回来,你先走吧。
”
纪鸣宵其实是真的想继续跟季与淮过两招,时越澜微在商场上数次交手,你来我往势均力敌,两位老板狭路相逢,打打嘴官司也未尝不可,但他怕汤珈树下不来台,也就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