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措手不及,顿了得有好几秒,错开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
汤珈树紧盯着他的脸,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微表情,“就嗯?”
“不然呢?”季与淮英挺眉峰立时蹙起来,不知怎的,使汤珈树联想到那些猫科动物,多数时间都是高冷又傲娇的,且不经逗,但会出于信任,毫不设防地朝你露出柔软的肚皮来。
汤珈树平素购物欲不是很强,衣服和书再加上一些日常用品,拢共收拾出来五只箱子,剩余那些家具什么的基本都不用动。
没有大件东西,犯不着找搬家公司,季与淮索性把公司那辆商务车开了过来,空间大,够装,被汤珈树戏称以权谋私。
俩人上下几趟将箱子往车里盘,跟燕子挪窝似的,临走前,汤珈树挨个屋子检查过来,回到客厅,见季与淮抱起茶几上一只未封口的箱子,忙出言阻止:“那一箱不用搬,里面东西是叶星宇的,就放这儿吧,回头让他自己过来取。
”
“他自己过来取?”季与淮咂摸着这话,将箱子放下,似笑非笑道:“你家是给他随便进的?”
汤珈树暗道不好,忘了季与淮真的很介意叶星宇跟他谈过这件事,忙找补:“不是,我把密码告诉他,他过来取个箱子就走了。
”
季与淮没吭声,只用一双饱含情绪的深眸定定注视着他,像是在表达不满,但又偏不明说。
汤珈树张了张嘴,季与淮的幼稚行径并没有让他感到困扰,反而很受用,吃醋是在乎一个人最直白的表现形式,就像他同样不能以平常心看待林祁的存在,理智告诉自己要洒脱,情感上迈不过去。
“那……我把箱子给他快递过去?”
“同意。
”
开车回市中心的路上,季与淮接到他爸打来的电话,问他元宵节那天回不回家。
“再看吧,那天是工作日,”前方堵了一段,季与淮轻点踏板跟车,道:“没什么事下班早的话就回。
”
季父哼一声:“少拿这话糊弄我,你是当老板的,下班早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