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以我的兵力……”陈霂皱眉道。
“朝廷何时才能出兵?”
“朝廷正在劝说各方诸侯勤王。
”沈鹤轩皱眉道,“只是几年前削藩一事,大伤了诸王,如今还无人愿意第一个响应。
”
“殿下娶了宁王之女,宁王与韩王是同母兄弟,应该最易劝动。
”燕思空看向陈霂,“殿下可派人前往?”
“自然派了。
”陈霂叹了口气,恼道,“这个韩王是个暴脾气,性情极为古怪,听说这几年沉迷邪门教派,一般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
燕思空抚了抚下巴,做出犹豫的模样,半晌,他道:“这个韩王这么难相予,必须得寻个机敏讨巧之人,臣思来想去……除了我自己,想不到更好的使者人选了。
”
“先生愿往?”陈霂眼前一亮,旋即又否决道,“不行,那韩王脾性阴晴不定,先生恐怕有危险……”
燕思空笑道:“殿下是觉得臣恶名在外,怕他对臣不利吗。
”
陈霂皱了皱眉:“我不能让先生去涉险。
”
“各路诸侯都在作壁上观,谁也不愿意先淌这浑水,若无人响应,我们只能眼看着封野继续坐大,如今平凉城破,阙忘被俘,封野接连失利,军心动荡,正是击败他的最好时机,万不可错失啊。
”
陈霂暗叹一声,沉默着。
沈鹤轩斜倪着燕思空,眼神中不免有所怀疑,但一时也吃不透燕思空的虚实。
燕思空想的,自然是来一招偷梁换柱,将元南聿以他的身份送走,只要出了城,以元南聿的本事,轻易就能脱身,至于他,就算被陈霂发现了,大抵也不会杀他。
总之,他现在顾不得自己了,元南聿留得越久,俩人的身份越可能被发现,就算暂且瞒得住,有沈鹤轩在旁边煽风点火,陈霂为了下封野的威风,随时也可能要了元南聿的命。
燕思空又劝了陈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