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偷偷观察着雄虫的下身,赘余的性器官膨大粗壮,装置在身态纤细雄虫身上好似放错了位置。
对比起雄虫虚弱的外表,两根硕大的肉棍不禁让人联想起一种根茎植物,叶片稀少发黄,埋藏在深处的根系吸收了所有养分,格外粗硬发达。
“安赫.......”雄虫气喘吁吁,他的曾孙正不遗余力得用舌头舔弄他的性器官。
那丑陋的怪东西,一直被视为和它虫区别的怪异标志,理应遭虫嫌恶,安赫里托却将它捧在手心用口舌认真侍奉起来。
一根欲望的勃发连带着另一根也支棱起,安赫里托的下巴抵在另一根肉柱上,感受到了皮肤下涌动的血,他按住了雄虫的大腿,吐出嘴里的,重新将另一根遭到冷落的阴茎吃进去。
一场未成熟的交媾,夹杂着背离道德的禁忌,安赫里托一想到他正在含着曾祖的性器官,就无法停止产生罪恶感。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两次,茎头戳顶在喉咙里惹得他反射性作呕,他忍耐下来,耳边起伏着雄虫的紊乱的呼吸声,自己也兴奋得蜷起了脚趾。
他脱掉了那身象征着权力和尊贵的白色镶金边王子常服,与雄性赤裸相对。
这个年纪不乏对性爱的幻想,他也曾偷偷将实验室里的曾祖当成青春期自渎时想象的对象。
真实触摸到这具肉体的质感令他战栗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属于青春期少年的憧憬,不露骨的暧昧和隐秘的渴望在这一刻交织碰撞,化作一道岩浆熔蚀了躯体。
安赫里托呼出一口灼气,俯视着雄虫问道:“是插入一根还是两根?”
“我不知道......”穆苏尔卡羞耻得将半张脸埋进软枕里。
“或者两根一起?一起会不会伤到你?”圣皇子殿下的考虑永远那么细致而全面。
习惯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形势的决定,是安赫里托从幼时到今后几十年贯彻的守则,
“我不清楚!你这”被问得羞赧,辱骂差点脱口,突然想起了自己温软无害的人设,话在口中打了个转变为:“你这孩子,都随便你,”他泪眼朦胧得望着雌虫,竭力展现出大方的一面,“随便你怎么对待我,反正我......”
安赫里托忽然将他拥入怀中,脸颊贴着脸颊,亲密得简直不像两个第一次有身体接触的虫。
“反正,我一无所有,除了身体的使用权什么也无法送你。
”穆苏尔卡喃喃说。
“我一定,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安赫里托低低嘶声说。
他感到既绝望,又欢愉,在扶着一根阴茎慢慢插入的过程中,他低身夺走了曾祖的初吻,也同时奉上了自己初次。
“安赫里托.....安赫,啊.....”雄虫随着雌虫浮动屁股的过程呻吟出声,在他身上举止严谨得进行交媾过程的少年皱着眉头,散发着活力的躯体紧绷绷得像一张弓。
穆苏尔卡凝视着他,逐渐在泛起的情潮中迷失了神智。
他想起了一百年前的日子,他曾经去后山的山谷里随同雌兄打猎,有一张弓交到了他手上,他无论如何也撑不开紧绷的弦,反倒割烂了手,被教养嬷嬷训斥了。
他忽然抬起手,覆在那张“弓”上,轻声叫“弓”的名字,引来了身躯的震鸣。
他感到了一种身躯和灵魂的隔离,肉体在陌生却上瘾的情欲中反复沉浮,灵魂则悲哀得低吟着。
也许是发现了他的哀伤,雌虫三番五次停下来轻轻含住他的嘴唇亲吻。
他亲遍了整张面孔,怀着一种明显的珍视,仿佛是在圣坛上亲吻一尊神像,崇敬而珍重。
越是这样,穆苏尔卡的心就越发酸楚。
他难受极了,不明白,甚至抗拒安赫里托的态度。
为什么要这么细心得对待他?他都说了啊,随便怎么使用......原本就是肮脏的交易,不是吗?如果掺杂了感情,一切都将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