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闻隽问道:“送东西的人还留下什么话了?”
“对方说,这东西,配您。
”
应闻隽听罢,笑了笑,盯着那鸟笼不吭声了。
下一刻,六姨太发出了今日的第二声惊呼,只因应闻隽上前,当着她与管家的面,将笼门打开。
瞬息之后,里头的麻雀才反应过来已重获自由,鸟头歪了歪,继而展开双翅,在六姨太扑过来关上笼门之前,伴着鸣叫,一飞冲天。
直至麻雀消失不见,应闻隽才收回视线,他面色平淡,对管家道:“劳烦帮我把笼子挂到东南角去。
”
六姨太神情讷讷的,见应闻隽没了方才慵懒惬意神态,十分识情知趣,只让应闻隽好好休息,自己明天再来找他。
一连半月,应闻隽都没再见过赵旻,想必他要处理在海关总署堆积的公务十分繁忙。
倒是听说前几日赵旻同杨贺一起来宋家拜访,不过宋千兆倒没喊应闻隽作陪,赵旻未留下过夜,也未找应闻隽打听他交代的事情,吃顿饭就走了。
这是舅甥之间迟来了数年,夹杂着血海深仇的拉锯,谁也不肯先亮出底牌,谁都不会沉不住气。
赵旻按兵不动,就连对着应闻隽,也不肯透露半分计划。
应闻隽乐得赵旻不来骚扰他,只办着赵芸交代他的事情,时不时与远在四川的赵芸通电话汇报进度,半月下来,倒是先和赵芸的关系缓和不少,打电话时,也能说笑几句。
这天他从外头回来,见六姨太努着个嘴,凑上来告状,低声道:“你那喜欢白吃白喝的小表弟又来了,还带着他的小男友一起白吃白喝。
”
应闻隽一愣,想了半天,白吃白喝这词,应当说得是赵旻。
六姨太怒道:“他今日还凶我!”
她指着自己的耳坠,委屈道:“他一看见这耳坠,就把我拉到一旁,非得叫我说出来这耳坠是哪里来的,这明明是你从四川给我带回来的。
他还非要我把这耳坠摘下来,叫我给他,他有耳洞吗他就瞎胡要,你说气人不气人。
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见他同我拉拉扯扯,我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作家想說的話:】
不用送我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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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闻隽含糊其辞,敷衍道:“他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别同他一般见识。
”
谁知六姨太非要较这个真:“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故意刁难我,简直是个臭小开。
”
应闻隽在心中不住附和,心道这话不假,赵旻行事作风确实像个小开,还十分得寸进尺,他今日若为了这个去妹妹得罪赵旻那个弟弟,赵旻这混球怕又是要借题发挥。
这里不比四川,到处都是宋千兆和大夫人的眼线,特别是这次回来后,大夫人盯他就盯得更紧,决计不能再由着赵旻胡来了。
正愁着怎么找借口打发了六姨太,就见那罪魁祸首,双手插在西裤中,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