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问。
”
他随口一问,却是问得冯义心头一热,砰砰直跳起来。
明明宋千兆吩咐给他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但应闻隽一句关切,就这样实打实地压在他心上,让他迈不开腿,移不开眼睛。
“是我自己的一些家事而已……”冯义抓住机会,开了个窍,“找个地方,我请你喝杯咖啡?”
应闻隽看他一眼,反问他:“眼见就要吃晚饭了,你请我喝咖啡?晚上不要睡了。
”
冯义又立刻道:“那就不喝咖啡,我们去别的地方,你从前总喜欢吃些甜的……”
应闻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片刻的沉默就又叫冯义提心吊胆起来,一面想着他说起从前,是不是叫应闻隽不高兴了;又一面想着,应闻隽今日对他的态度大变,不似之前冷若冰霜了。
胡思乱想间,就看见那叫他魂不守舍的人终于点了点头,一颗心方算是落了回去。
二人去到法租界新开的餐厅里,这里离宋家远,离赵旻工作的海关总署也远。
这对昔日的恋人终于在五年后又心平气和地坐到了一起,这次没有宋千兆的监视,更没有赵旻在一旁挑拨。
应闻隽一落座,冯义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移不开了,过了半晌,才低声道:“你瞧着不大一样了。
”
“是吗?”应闻隽随口道,“五年没见,我当然和从前不一样。
”
“不,我说的是,你瞧着和前一段回四川时,又不一样了。
”
这次应闻隽没再吭声,他假装看不出冯义那小心翼翼的讨好与拘谨,随手指了几个菜。
这地方他前天刚同赵旻来过,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他一手拖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突然问道:“你在香港的太太孩子怎么样了?”
冯义神情一凛,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从前不是没有幻想过若再有一天和应闻隽见面,只有他们二人时要说些什么,想着应闻隽要骂他怪他,又或是对他漠视憎恶,唯独想不到,应闻隽开口第一句,竟是问他远在香港的太太孩子如何。
香港这地方对他二人意味着什么,冯义心知肚明。
应闻隽既这样问,是不是代表已经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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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义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他们在香港日子过得倒也还可以,就是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