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老跟我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吵闹不休,累得很。
我本想着过几天回香港一趟,处理处理家务事,日子要实在过不下去,互相耽误着也没什么意思。
但大少爷这事情一出,我又要走不开了。
”
话音一落,就见应闻隽突然笑了笑。
冯义不吭声,只看着应闻隽,心中咯噔一下。
他从应闻隽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讥讽的味道,有些不是滋味。
很快应闻隽又问他:“这次的事情听起来这样棘手,你觉得宋千兆摆得平吗?”
冯义一怔,察觉到应闻隽直接无视了他的暗示,顿时失落几分,狼狈地眨了眨眼,回答道:“……说难也难,说简单,却也简单。
老爷这几年生意铺的大,不少人眼红,明里暗里想给他使绊子。
毕竟现在世道乱,只有钱可不行,若只有钱,没有别的,钱捏在手里,也只是要当别人的靶子罢了。
听老爷说三姨太的二位姑爷和潘七爷有些交情,若是能通过他们,说动潘七爷来说合说合,这事儿也就好办了。
”
应闻隽点了点头,一听潘子欣,就知这事和赵旻脱不开关系。
其实从方才听到冯义说这事儿不是花钱就能摆平的,应闻隽心中就隐隐有所预感。
赵旻先是撺掇宋稷抽大烟,等他上瘾了又不继续供着他抽,诱导他欠下赌债还不上,被追债人直接找上门来,宋千兆求门无路,只要动了朝潘子欣求助的心思,就又得通过赵旻。
怪不得当初宋千兆说不投这个药厂,赵旻听了却依然有恃无恐,原来是还有后手。
宋稷这大少爷的脚,从登上开往四川的火车的那一刻,就落入了赵旻的连环计。
应闻隽忍不住想,那在四川时,让赵旻看了以后就面色大变,发了场疯的照片又是什么?
恰好此时服务员将菜端上,应闻隽点了牛扒,冯义便主动接过盘子刀叉,替他将肉切好。
他斟酌片刻,对应闻隽道:“……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
应闻隽没立刻回答,直到冯义又问了一遍,才淡淡开口:“我怕宋家这关过不去,连带着我也要倒霉。
”
冯义叹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
“赵旻那么记仇的人,被老爷拒绝过一次,又怎么会再帮他?恐怕不止不帮,还要在里头捣乱,火上浇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