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近来相处的如何?听顾女官与李女官说,你们现在日日都睡在一处,枕席不分,前日他还赶去卫府与你一道回门了,如此说来,他对你也算有些情义。
”
“这桩婚事,毕竟是卫氏以势相压,强按着他头,逼迫他答应的。
他一个战功在身的军侯世子,在北境野惯了,也是要脸面和尊严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
”
卫瑾瑜默然。
他和谢琅之间,怎么可能有情义这种东西。
倒是昨夜刚翻了脸,回归正常状态。
“其实孙儿与他……”
卫瑾瑜正了正色,原本已经想好措辞,然而抬起头,对上太后灼灼充满期待的视线,和太后满面病容,鬓边白发,到嘴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只能咽了回去,含糊道:“还成吧。
”
太后像是大大松了口气。
道:“还成就行,感情这种东西,便如蜜里调油,要慢慢来,细细磨。
你们日日同床共枕,他又好那口,以哀家孙儿这姿容品性,他不可能不动心。
”
“谢氏虽为寒门,但家风清正,满门皆是忠勇刚烈儿郎,最重情义,只要你们感情好,日后,他必能在关键时候庇护你周全。
”
卫瑾瑜没吱声,也不想让太后误会太深,免得以后失望,便转了话题,道:“过些时日,孙儿很可能要进国子监读书了,今日特来禀告外祖母一声。
”
“以后,孙儿可能不能时时进宫探望外祖母了。
”
太后果然惊诧。
“卫氏今年只一个名额,给了你?”
卫瑾瑜点头,没细说经过。
世家子弟进国子监读书,自然是奔着入仕去的。
太后目光变得复杂,沉吟须臾,最终道:“这是好事,哀家替你高兴。
之前你身体不好,又受你父亲牵累,虽然明面上不是罪臣之子,可没有卫氏出具的担保书,便无法参加州府考试,卫氏又以你课业不及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