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屡屡推托,有皇帝挡着,哀家也不好置喙,白白耽搁了许多年月。
既然能去国子监就学,卫氏的课业,不上也罢,哀家明日便去跟皇帝说,撤了那道旨意,以后你可以不必再回卫府。
”
卫瑾瑜却道:“卫氏的课业,孙儿不想落下。
”
太后皱眉。
“这是为何?你怕哀家与皇帝起冲突?”
卫瑾瑜摇头,道:“一则,孙儿毕竟拿的是卫氏名额,贸然与卫氏撕破脸,就算进了国子监,也会处处受阻。
二则,卫氏乌衣台,有丰富藏书,许多都是未流传于世的孤本,过去那些年,孙儿一叶障目,消沉懈怠,不知上进,如今幡然醒悟,才知作茧自缚,只会害人害己,孙儿想将以前落下的,全部补回来。
外祖母放心,有朝一日,孙儿会凭自己的力量走出卫氏。
”
太后眼睛一红。
“好孩子,哀家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的母亲。
”
“这些年,是哀家没能保护好你。
”
“当年皇帝让你回卫氏受教,哀家想着,你一个男郎,不读书不上学,总跟在哀家身边也不是法子,便答应了皇帝。
早知那卫氏哀家就算和皇帝撕破脸,也绝不会让你回卫氏。
”
“哀家没有儿子,只你母亲一个娇娇女,自小是把她搁在掌心宠的。
她若九泉之下,知道你小小年纪便吃了这些苦,受了这些罪,该如何怨恨哀家。
”
卫瑾瑜道:“母亲不会怨怪外祖母的,若无外祖母护着,孙儿可能活不到现在。
是孙儿不争气,让外祖母担忧了。
”
太后摇头。
“你不用劝慰哀家。
”
“自从十年前,江氏一族被问罪,族中子弟或死或贬或流放,寥寥几个侥幸存活的,也被打发到十万八千里外去做官,终年不得相见,哀家就知道,皇帝容不下江氏,也容不下哀家。
哀家也不过靠着苟延残喘的一口气护着你罢了。
”
卫瑾瑜默了默,抬起眸,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