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越是心烦难耐。
更何况,阮梦的手不仅渐渐失了力气,还越来越没有章法。
已经有一段日子没碰过她了,偏腰腹与颈背处此时还要一刻不停地承受着她的推、攘、掐、拧。
以他们俩个对彼此身体的了解程度,余意简直分不清阮梦是真的要拒绝,还是在跟自己暧昧拉扯。
可忽略那双到处撩拨的手,她的反应又实在太生涩了,简直比十年前他第一次吻她时还要不知所措。
有一瞬间,余意甚至产生了错觉,似乎时隔多年,他竟意外得到了阮梦那个不曾属于过他的初吻。
还有刚刚她说谎时会明显泛红的耳尖,在余意的记忆里,自己似乎也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
就在困惑渐渐升起之时,尾椎骨处的敏感忽然被阮梦无力的轻锤扫到,余意终是无暇他顾,落下的吻骤然更加凶了几分。
铃声响起的时候,阮梦正要被余意单臂架起,双脚才堪堪离开地面。
他的动作顿了顿,偏头咬着她红透了的耳垂,低哑的嗓音明显含着不耐烦。
“要不要接?”
阮梦眼中雾气弥漫,迷迷茫茫地盯着虚空看了半晌,直到余意又重复了一遍,她才终于反应过来,他问得是什么。
人瞬间清醒了过来,意乱心慌的阮梦一边抬手用力想要抵开身前人,一边张口欲答。
可那么简简单单的「要接」两字,却因突然想到了来电人,彻底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贴得如此紧密,阮梦面上的一番起落犹豫,余意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几乎在下一刻,他便意识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最有可能是谁,偏他还是要问她:
“是谁?”
这么近的距离,阮梦本来就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到哪里,心脏更是跳的像是随时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她闪避着他的凝视,皱眉低低地斥了句:
“你放我下去。
”
声音吐出来,阮梦当即一阵发懵,绵软中缠着丝丝缕缕的媚,是连自己都没听见过的语调,完全没有命令的气势,倒像是在发嗲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