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声问道:
“简照南,你说,当年你跟我到底谁伤的更重?”
回答他的是一声「无聊」,以及窗户「啪」摔上的声音。
但这番没来由的「坏脾气」,恰好也已足够证明,余意确实不曾落过下风。
见他看过来时一脸终于正名后的得意,阮梦还以为看到了接住飞盘想要称赞的大狗,暖色悄悄蔓延到了眼角,她有一点点的嫌弃,却更多觉得有很大一点的可爱。
伸手拂掉堆在他眼睫上的雪花,阮梦提声问道:
“余意,你现在几岁了,幼不幼稚啊?”
但也因为这番幼稚极了的「争强好胜」的打岔,刚才谈分手的剑拔弩张终是被消解掉了大半。
***
那天的后来,简照南眼见着阮梦被余意拉走上了出租车,才返身将散落了一地的安眠药一颗一颗地捡起来,收回药瓶,又放进口袋里全部带走。
其实,简照南只比余意早到了不足三分钟。
在那之前,他一直在给阮梦打电话,却总是被挂断,到后来,更是成了无人接听。
想到她如今的状况,简照南实在坐立难安,这才抓了外套,冒着大雪急急跑了过来。
再然后,他便在阮梦的门外敲了将近三分钟的门,屋里时不时有声音传出,可她依然没有给他任何应答。
就在简照南决定强撞开门进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屋内有铃声传了出来,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短促而细碎的落地声,像是玻璃珠掉在地板上,却又轻很多。
声音停止的瞬间,电话立刻被接起,而后,简照南听见不知何时抵在门后的阮梦问:
“余……余意?”
“你来了?”
“现在?”
门终于在简照南眼前拉开了,却不是因为他。
她跑下去时脚步匆忙,连外套都忘得一干二净,更从头到尾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
只是,在那一次的冬天过去之前,阮梦还是和余意分了手。
在又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急于撇清关系的她告诉他:
“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