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之间心脏似乎都停跳了,下意识地惊叫出声,而后阮梦紧紧闭住了眼睛,可是,预料之中的玻璃砸碎在地板上的刺耳鸣叫却没有出现,原来是一旁反应迅速的余意抬手接住了。
长长吐了口气,然而放松下来后,刚刚似乎暂停了的心脏报复似的开始狂跳,阮梦不好意思地看着余意道:
“对不起啊。
”
在余意看来,这压根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况且……
“比起说这个,这时候我更想听到你讲,「幸好你在」。
”
为了帮她加深印象,从阮梦手中接过量杯时,余意突然凑得更近了些,偏头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很轻很轻地咬了一下:
“记住了吗?”
早就感觉到今晚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此时面对余意的突然靠近,以及说话时吐出温热的气息,本就格外敏感的阮梦被惊得当即朝另一边躲开。
只差一点点,她的头就要和吊柜底沿亲密接触,多亏余意再一次在电光石火之间,抬手挡在了中间。
抵在脑侧的手心渐渐下滑,他的拇指在她的耳垂上来回刮蹭了两次,而后托在后颈的其他手指突然发力,霎那间阮梦便被拽到了与余意呼吸可闻的距离。
“你躲什么?”
他的喉间滚出闷闷地气声,似燃着恼火,似卷着使性,又似隐隐含着委屈:
“怕我……”
故意没把话说透,余意的眼睛牢牢锁着她的,一点、一点、一点地靠近。
明明两个人的唇间只隔了那么短短的几厘米,他却刻意将速度放到了极度的缓慢。
……就像是为了煎熬她忽而燥到发焦的心。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阮梦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若有似无得碰到了,麻意从唇上的那个接触的小点忽而扩散开来。
她控制不住地稍稍仰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