觪笑笑,将巾帕收起,看着我,忽而一叹,道:“姮,说来,你自幼便十分任性。
”
“嗯?”我看向他。
“脾性又古怪。
”觪继续道。
我皱眉,这算什么话?
“心思又重,并常爱自作主张。
”
我瞪眼,刚要反驳,觪却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将手把我的头发揉了揉:“然,姮有情有义,为兄甚喜。
”
这还差不多,我撇撇嘴,拍开他的爪子,扬眉一笑,道:“阿兄还未与姮说那师左坠城之事。
”
觪弯起嘴角:“说来话长,为兄稍后再细细与你说。
”停了停,他瞅瞅我,笑得狡黠:“如今还有件要紧事。
”
“甚要紧事?”我讶然问道。
觪一脸正经,拍拍我的肩头:“子熙也在犬丘,为兄来之前已遣人告知于他,姮可觉欢喜?”
犬丘
我一时无语,这个人真是什么时候也不忘八卦。
觪却将眼睛盯着我看,笑意暧昧。
“自然欢喜。
”我也笑了笑,大方地说。
姬舆在犬丘我一早就知道了,会见到也是意料之中。
觪挑眉看我,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失望。
“他可好?”我问觪。
“甚好。
”觪说:“此次征伐未动用虎贲。
”
我点头,又瞥向他:“阿兄还须同我解释,天子怎会突然想到命阿兄为师左?”
“突然?”觪看着我,目光意味深长:“姮可知为这‘突然’,君父向天子及王姒请告了多少回?”
“君父?”我心一沉,道:“阿兄出战果真是君父之意?”
觪点头:“然。
”他苦笑:“如今说与你知也无妨。
近年雨水不调,诸戎连年损牲畜无数,异动频频。
狄人猃狁自不必说,去年羌人也曾来犯,只是王畿与西北诸国须对付猃狁无暇顾及。
夏末之际,羌人逼近密国,天子闻知,便命宗周王师前往讨伐。
”
夏末之际?我回忆着,那时我正在伏里,姬舆和觪先后来找我,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