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阿兄那时匆匆往宗周,便是为了此事?”
“然。
”觪答道,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时我四处寻你,君父又遣使快马报,说天子已将我定为师左,要我速往宗周。
”说着,他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幸好子熙及时将你寻到,否则为兄真须忙得分做两半。
”
我却没笑,望着他:“阿兄,舆那时也知晓吧?”
觪微讶,说“知道。
”
我默然。
“姮,”觪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莫怪子熙。
为兄岂不知你脾性,当时你若知晓此事,为兄抽身难矣,故而特地嘱他勿同你透露……”说着,他又一脸嘻笑:“为兄命大,出师行至丰时,师右毛公突发重疾,天子便名为兄代为右。
且,”他看着我,笑得愈发揶揄:“子熙将你送回杞国之后,便即刻赶回宗周,有你夫君助我,为兄怎会出事?”
“助你?”我怒从心来,瞪他一眼,作色道:“战场上人人拼命,飞刃流矢,何人可保无事?!”
觪愣了愣,笑意凝注。
“阿兄,”不等他开口,我恳切地地接着说:“羌人于杞国远不可及,阿兄又无本国之师,何苦参战?若天子不曾调阿兄为师右,那从城上坠下的……”我深吸了口气,眼睛涩涩的,低声道:“阿兄可知,我连日来何等担心,此事我都未敢告知长嫂……”
觪没有说话,目光深沉而柔和,手仍留在我的肩上,缓缓抚过。
我转过头去,任夜风带走眼眶边的湿意。
“姮可知当年杞国因何而封?”过了一会,只听觪缓缓开口道。
我回头望向他,调整一下情绪,答道:“为祀禹。
”
觪颔首:又问:“我周边陈、郐等也同为上古之国,姮以为杞与之相比如何?”
我想了想:“不及也。
”
觪唇角微勾:“姮可想过何故?”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觪正容道:“陈有大姬之亲,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