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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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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桓城心头剧颤,忙不迭地转头去看,只见陆桓康站在苑门处,伞沿压低,遮住了半张脸孔:“我刚才去探望母亲,你不在那儿,所以……我猜你一定来了这儿。

    ” 雀跃的胸腔里才燃起一簇火,热意未浓,眨眼已被浇息。

     他还在等谁? 时至今日,他怎么还能指望他亲自送走的少年回家? 陆桓城掩下失望,冷然问:“你找我干什么?” 陆桓康顿了顿,有些艰涩地道:“哥,你还恨我。

    ” “是。

    ” 陆桓城干脆地承认,没有犹豫。

     陆桓康持伞的手一抖,险些让风吹飞了轻飘飘的伞:“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五天,你不肯跟我说一句话,就好像……就好像是我害你没了晏琛!可杀人的、背叛的、坏事做绝的那个,难道不是晏琛自己吗?他险些害死母亲,却换得你一场念念不忘。

    而我呢?我戳破了真相,把你从温柔乡里救出来,凭什么要招你这样怨恨!” 陆桓康激动难平,五指紧握,几乎把伞柄掰断:“我看得明白,哥,我什么都看得明白。

    你恨的根本就不是我,是恨事与愿违,不敢承认你行商的精明放在识人之上,输得一败涂地!” “说完了?”陆桓城漠然道,“说完了就走吧。

    ” 陆桓康极其固执,梗着脖子一动不动:“我不走!只要你一日不醒,我绝不善罢甘休我要去铲了他!” “你敢!” 陆桓城倏然起身,手中一柄油纸伞凶蛮地砸了过去:“你敢动祖辈留下的竹子?!” 书房的竹子,他不允许任何人擅动。

     它们织作一道屏障,挡在晏琛身前,已是仅存的庇护之所。

     五天前,名叫玄清的小道士说,当年他铲根不净,留了一小截夹竹桃的断根在土里。

    晏琛必定是附着其上,苟延残喘,才得以侥幸存活。

    这一抹怨灵携根游荡,寻到府中一处宝地,钻入泥土深处,巧妙地藏匿了起来。

    休养生息一连数年,魂魄终于聚齐,便又化为人形,出来兴风作浪,卷起一阵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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