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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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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弯曲,就要退缩离去。

    正在这时,院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凄楚的哭喊,寒瘆不忍卒听。

     他惊得手臂发颤,五指用力,锈钝的木门应声而开。

     陆桓城从来不知道,晏琛丝缎一样柔软的嗓子竟能叫得这般尖锐,像一根磨尖的针,穿透被哗哗雨声麻痹的耳膜直刺心扉深处,又哀怆地颤低了,急喘恸哭起来,每一声都饱含绝望,令人摧心剖肝地痛。

     院门卡住,留给陆桓城一尺余宽的视野。

    隔着千百重迷濛的雨幕,他的视线定格在门边一道窄窄的屋檐下。

     晏琛模糊而瘠瘦的身影,像一个快要融化的泥人。

     大雨泡烂畦土,浮起一层浑浊的泥浆。

     晏琛早些时候破了胎水,勉力扶墙起来,想挪回屋内去生,谁知才迈一步,膝盖发软,整个人竟朝前扑进了泥水里,溅得一脸一身的脏污。

    白衣染作赭黄,变作破庙里一尊泥砌小佛,轰然倾倒,被浊水侵蚀着生命。

     那重重的一摔挫伤了膝盖,晏琛再也爬不起来,扭曲地跪趴在圃畦里。

    雨水从头顶无情浇下,淋遍全身。

     他垂着头,时断时续地呻吟。

     自从破了胎水,腹内的阵缩明显提了力道。

    晏琛还是未长成的少年体貌,骨架窄小,不宜生养。

    笋儿的脑袋降到某一处,突然牢牢卡住,再下不来半寸。

    股间胀痛惨烈,每一条骨缝都被撑开到了极致,被腹痛逼得用力推挤时,甚至能听到丝丝骨裂的声响。

     晏琛从前习惯咬牙捱痛,而痛到了这等程度,哪怕咬碎一口牙齿也不顶用了。

    他凄厉地哭嚎起来,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痛苦宣泄到极处,满面尽是热泪。

     笋儿生不出来,阵痛却不肯停歇。

     晏琛在漫长的绝境里反复苦熬,熬干了力气,两条胳膊软绵绵的,身子止不住朝前倾晃,最后额头抵地,变作一个叩首的姿势,僵跪在泥土里。

     股间悄悄淌下一滴血,顺着大腿流到了膝盖。

    接着一滴又一滴,不肯停止,流得越来越急,连作一道扭曲的血线,在膝盖处汇成了小小的血泊。

     和第一滴血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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