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催促道:“笋儿,别玩了,该睡觉了。
”
谁知陆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左右打量,竟主动撅着屁股一拱一拱爬过晏琛,笨拙地滚到了床内。
晏琛措手不及,诧异地看向孩子:“笋儿今天……不想睡爹爹们中间吗?”
“不想!”陆霖把脑袋摇得像一只拨浪鼓,“笋儿要睡里面!”
陆桓城眼观此情此景,简直忍不住要拊掌大笑。
养儿如斯,夫复何求?
晏琛莫名羊入虎口,百思不得其解。
陆桓城怀揣秘密,故意隐而不宣,惬意地揽住了他的腰身,凑将上去,继续恬不知耻地相拥共眠。
然而好景不长,如是这般过去几天,晏琛终于察觉到事有异样,拐弯抹角地从孩子口中套出了实话。
他气得脸色发青,当晚就堵着房门不许陆桓城进屋,非要撵他一个人去耳房睡,任他如何求饶认错也不肯退让。
陆桓城眼看城池失守,他快要流离失所,被发配到千里之外的边疆受苦,慌忙给陆霖使了个眼色求救。
父子俩默契非凡,陆霖扑上来一把抱住晏琛,慷慨轩昂,救父于水火之中:“竹子爹爹,都是笋儿不好!笋儿太想要妹妹了,才求着木头爹爹和你一块儿睡的!你要是不高兴,就把笋儿撵去耳房睡吧!”
养儿如斯,夫复何求?
陆桓城再度感叹,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陆霖一撒娇,晏琛的心都化了,弯腰抱起孩子,准备把笋季才能怀孕的事情仔仔细细说明白。
陆桓城听了个开头便知事情不好,这秘密一旦说穿,他还拿什么去骗笋儿乖乖睡床角?赶紧就附耳过去,悄声道:“阿琛,笋儿什么都不盼,只盼着能有个妹妹,你忍心让他接下来半年都没指望吗?”
一句话力挽狂澜,抢回了与晏琛同榻而眠的珍贵机会。
陆桓城自鸣得意,喜滋滋地奔去热水沐浴,回来以后一掀纱帐,发现床上居然多了一条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