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爹爹!”
他诧异地爬起来,碰了碰晏琛的脸:“我们怎么回来了?”
晏琛这时睡得正香,面泛红潮,眉眼间春情未褪,呼吸还带着一点隐约的喘息。
陆桓城自然不许孩子吵醒他,立刻压低音量回答:“我反悔了。
”
陆霖天真地眨巴两下眼睛:“为什么?”
“因为舍不得你爹。
”
看在骨肉情分上,勉为其难多添三字:“还有你。
”
陆霖点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又眨两下眼睛,欢快地问:“那……我能睡你们中间吗?”
话音刚落,他身子一倾,作势就要爬过来。
“不能。
”
陆桓城无情地回绝,把已经趴到晏琛身上准备翻山越岭的小家伙给扳了回去。
陆霖一屁股跌回床内,委屈地干瞪眼:“为什么不能?”
“因为木头爹爹和竹子爹爹分开睡,就生不出笋妹妹。
”
“啊?”
陆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探出脑袋往他们中间偷偷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缩回去,连声道:“不分开睡不分开睡,笋儿睡里头,妹妹睡中间。
”
说着就乖乖躺回了被褥里,闭上眼睛,盼着妹妹快些到来。
第七十一章夏日
陆桓城对于自己极有先见之明地向陆霖扯了一个小谎而感到万分庆幸。
因为从第二天晚上起,晏琛就不许他近身了。
作为妒心与精虫一齐上脑、趁着雨夜落井下石羞辱了媳妇的代价,陆桓城晚上沐浴完毕,撩开纱帐,发现晏琛居然睡在最里面,正慵懒地倚着床板,手撑下颌,斜挑着一双秀眉瞧他。
陆霖则趴在床铺中央,晃荡着两条小细腿,用一根不知从哪儿拔来的莲茎专心致志地拧笼子。
楚河与汉界,陆霖作鸿沟。
陆桓城把局势看得分明,暗叫大事不妙,却因是自作自受,心里虚得很,不敢出声异议,只好认命地和衣往床上一躺,拍拍陆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