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和他都中了魅惑魔法,”伊卡洛斯知道自己不解释这家伙就会一直问到底,只好应付他两句,“虽然和他确实有点恶心,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
“哦,这样啊,”芬里尔撇开眼,继续跟在他的身后,伊卡洛斯摘什么草他就摘什么,但是他也不收起来,只是捏在手里把玩,好半天又突然没话找话,“话说,你有亲人吗?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他们?”
这话问得很莫名其妙,伊卡洛斯看了他一眼,“我想雇佣兵行会的人加起来都凑不成几对完好的父母。
”
芬里尔干笑两声,“哈哈,说的也是。
”
“你怎么了?”伊卡洛斯有点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氛围,“想家了?”
“没有,”芬里尔捏捏鼻子,“随便聊聊。
”
伊卡洛斯上下地打量他一番,看着他欲盖弥彰的表情,突然理解了他今天这幅鬼鬼祟祟样子的原因。
难道他看上去长得就那么像知心大哥哥?为什么非要找自己说这种话,他又不会安慰人。
尽管如此,伊卡洛斯还是难得善良地接过了话茬,“不过,我跟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对手,除了你的出招方式以外,其他的我是一点也不了解呢。
”
芬里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刚刚还十分抗拒,现在就进入了聊天模式,搞不懂他想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你都知道我在做雇佣兵之前是个奴隶了,那你呢,你入行之前又在做什么?”他学着芬里尔刚刚的语气,“我听说你和娜塔莎有些过节?”
芬里尔的表情显得很纠结,他显然没有想到话题突然一转攻势,回旋镖落到自己头上,他犹豫了一会,烦躁地咬了下嘴唇,尾巴也不爽地一甩一甩,“有点说来话长。
”
伊卡洛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最后还是开了口,“我……我之前只是来自于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家境也不是很富裕。
”
伊卡洛斯中肯地点点头,“看出来了。
”
一股市井味儿。
“后来我所在的国家发生了战争,我好几个兄弟上了战场,就再也没回来过,而我那时候只有十二岁,家里需要补贴,我就开始按照家里人的指示在小巷子里干脏活,偷钱、抢劫、帮人处理尸体,这些事情我都干过,”随着他不算出色的叙述技巧,芬里尔看上去逐渐有些有些不安,“坏事干多了,有一天我被仇家找上门来,他们抢走了我要给家里人的积蓄,还把我打了个半死,本来我都快咽气了……突然有人救了我。
”
伊卡洛斯猜到了什么,“是娜塔莎?”
“嗯,”芬里尔一改平日里大呼小叫的派头,此刻声音轻了很多,“她把我带到了她的教会,给我疗伤,还教我一些战斗方式,让我去帮忙完成一些他们的任务,并且承诺会关照我的家人,我就留下来那里,成为光曜会的打手。
”
“然后呢?”
“他们会需要人手去参加实验,有时候是喝下一些药水,有时候是一些手术……想想我也是命大,不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