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服了,怎么又出现了和昨天一样希里斯往南序跟前凑的画面,跟鬼打墙一样。
“你做什么?”
他从小就跟希里斯不对付,之前还能勉强眼不见心不烦维持和平,打完架以后彻底不想装了。
他才不管对方那张金发碧眼的外表多么难得,只清楚对方神经兮兮、时不时冒出病态趣味的内里多么烦人。
“显而易见。
”希里斯回答。
他们俩彻底撕破了脸,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一想起来希里斯才伤过南序,季凌的拳头又痒了:“你怎么好意思啊?”
“为什么不好意思,你要和我提羞耻心吗?”希里斯笑盈盈地感叹,“可惜我没有。
”
季凌的怒火越堆积越高:“你是不是还没有被揍够?”
希里斯乐意至极:“还想打?当然可以,现在就来吗?”
“行了。
”温斐从今年希里斯入学起就始终要担起希里斯表哥的身份,帮希里斯收拾拦摊子。
尤其在季凌和希里斯打架以后,他在其中协调,现在已经可以在苗头要开始前掐准时机,出声制止,不要让火势蔓延。
可惜希里斯不领他的情,阴阳怪气地说:“表哥,为什么一幅头疼的表情,你不是最喜欢当审判官了吗?”
温斐扯动一个标准的微笑,很纵容地说:“又说什么玩笑话呢?”
希里斯最讨厌他们仗着比他大一岁,就真的以兄长亲戚的身份自居,倏然拉下脸色。
来回几句交锋,他们的争执声刻意压低了,仍然传到那一边南序和老师的耳朵里。
老师踌躇着要不要来劝架,停止了解说,担忧地望过去。
南序自然也注意到了。
没有他们因他而起争端而感到得意或者骄傲。
南序的眼底有着很淡漠的戏谑,仿佛在旁观一场硬送上门的动物表演。
季凌只见到南序似乎终于肯给一点眼神看他们了,自以为抓住了一点思绪,振奋得蓄势待发。
希里斯发现,南序从头到尾的漫不经心,根本不把眼前的事物往心里放以后,嘴角微微下垂。
杂乱的烦躁在他的碧色眼瞳中翻涌,他冲季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