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回话。
一群犯蠢的人。
希里斯简直要暴躁了。
南序下手真的很狠,加上他懒得用止痛药。
持续细细密密的痛,突如其来的抽痛,反复刺激切割着他的神经。
白天各式各样的人提起南序的名字,晚上感受来自南序带来的痛苦,算一算,一整天都被南序占满了。
从星空下回到帐篷里,最后一个晚上,所有人消耗着精力迟迟不肯睡去,希里斯吵得睡不着。
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去南序帐篷外面转转。
希里斯毫无负担地产生了想法并实践。
于是南序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从帐篷出来,才走几步就踢到了一团不明黑色物体。
踩了几脚,黑色物体动了动,直起身,像现了形、向上生长的阴沉鬼影。
试图去弄懂一个疯子的脑回路毫无意义。
南序平静地跨过。
“你去做什么?”
希里斯原先以为今晚还会有训鹰的戏码,等了半天,结果帐篷里静悄悄的。
情况非常祥和。
希里斯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只吃完肉休养生息完的雏鹰就跟学院里其他中了魔咒的人一样鬼使神差地赖上南序,蹭上南序的衣领袖口。
果不其然,那只鹰一点野性都没有,此刻正站在南序的肩头,亲昵地控制力度去啄南序的手背,才短短两天就意志消沉被养废了。
“你要豢养它?”
希里斯语气冷森地问。
南序此刻在他的心中完完全全就是玩弄人心的狩猎者姿态。
仗着美貌、傲气愚弄人心,把所有存在都当作踩在脚下的宠物,享受着驯服的快感。
南序的回答更坚定了他的猜测:“怎么?羡慕它?”
希里斯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笑话:“你疯了?”
南序幽幽叹了声气:“毕竟你这么关心它,很难不让人多想。
”
他想了个关联词:“你联想到了同类的命运。
”
南序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细雪一般的颗粒感,刻意控制语调的时候,戏弄一般的慵懒。
希里斯觉得自己要被气到发笑。
南序很懂得怎么挑起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