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序懒散地用他的领带,擦拭了枪管上的污渍。
非常顺手的动作。
然后走开了。
季凌维持着深深躬身的姿势,和远处地板相对的视野角度,似乎给了他该弯成什么样的标准。
领带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晃动。
他伸手攥住了领带,仿佛就可以攥住自己的心脏。
希里斯露出点意味不明的牙酸表情:“真丢人啊季凌。
”
南序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低头了?
季凌把尖锐的棱角重新展现起来,平整好领带:“你懂什么?”
那个桀骜的巴伐利亚人擦着枪,第一时间冷笑了一声,很嘲讽,然后满是轻蔑地继续擦枪。
金属反射着清凌的光。
又过了会儿,他捡起一枚崩落在他脚边、不属于他的弹壳,轻轻地有了些疑惑,皱了皱眉。
真不懂。
超常发挥、肾上腺素回落之后,南序手臂上的肌肉一阵酸痛。
从遇见阿诺德和谢倾算起,那次在训练场总共呆的时长远远超出了他平时的训练量。
手抖影响实验进度,南序坐在位置上,自我感觉状态一般,南序简单记录了数据、检查完仪器装置关到位之后到点走人。
楼栋下在路灯旁等待的谢倾,向南序解释守株待兔的理由:“阿诺德说给你发消息没回,让我领你去北区,他给你准备了营养餐。
”
南序捏了下鼻梁:“好,手机关机了忘记打开。
”
谢倾注意到南序身上淡淡的低气压:“不顺利?”
南序回:“正常受挫。
”
南序入驻实验室快一周的时间,又恢复了死亡作息。
诺伊斯的老师知道他最近的心飞到了许凛教授最新的研究方向上,就提议南序既然花了这么久时间了,不妨试试再多花点精力,弄点什么产出文章出来。
咨询之后,许凛教授很大方地同意了。
于是,南序从书桌前,搬到了实验室。
阿诺德不懂那些科研,只见到南序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