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
室内的最里头,窗户洞开,蓝色窗帘归于平静,就是那道穿堂风吹上了门。
西泽尔生怕运气不好出现在宴会上的希里斯正坐在椅子上。
他单手的袖子卷起,露出的皮肤像大理石一样,另一只手握着刚向手臂肌肉推进完的注射器,眯起眼睛,视线落到门口的南序身上。
表情平静隐忍,却比之前任何一次相遇都要危险。
要不是不方便,南序甚至想给西泽尔发消息,让他放心去参加宴会。
仿佛身处笼中,不知道下一秒什么样的行为会令对方失控。
可能是脸颊偏移一些的角度、也可能是退后一步的微小挪动、可能只是缩小的瞳孔。
双方都在等对方的第一个响动。
南序的目光穿透距离间浅浅的光晕。
“又头疼了吗?”
消毒药水味弥漫的冷森肃杀环境里,希里斯竟然在南序的提问中听出了
温柔。
希里斯像被按住了暂停键。
稀薄微光的空气使眼前的南序朦朦胧胧,希里斯当然分辨得出来南序这样是不想激怒他。
他丢了针管,向前走一步,试探南序有没有后退的动作。
没有。
南序就立在门扉前,气息平和悠长,等待他的靠近。
希里斯没有阻碍地走到了南序的面前。
“你看见了。
”
南序:?
真是问了句废话。
多说容易出事,所以他只“嗯”了一声。
希里斯猜中了南序的想法,感叹:“真狡猾。
”
为了暂时地安抚他,竟然摆出了一副野兽的判断里完全无害的模样。
与他对南序的初印象十分相似的温顺模样。
当初见到南序的第一眼,他就被南序的外在蒙蔽,把南序错认成了猎物。
现在南序刻意放缓了神色,那样的错觉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