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同的是,他理智上不会再错判,但到了南序面前,仍然忍不住会产生片刻的恍惚。
真的能成为猎物吗?
他无比靠近南序脸侧和颈边白皙得接近透明的皮肤,用鼻子嗅了嗅。
偏凉仍然温暖的体温,熟悉的植物清新气息,希里斯甚至闻到了一点甜甜的黄油味。
“怎么没躲?”他扯扯嘴角。
“你现在很危险,不能激怒你。
”南序诚实地说。
窗外天色正常地黯淡着,空气干燥。
没下雨。
希里斯却不对劲了。
说明真的非常不对劲。
平时叫得响的时候至少有预警、可以预判,真正会咬人的不叫,将把攻击力收拢在一起等待致命一击。
希里斯现在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爆发起来的力道很有可能殃及他。
“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吗?”希里斯眼神探寻地询问南序。
南序的态度平平无奇:“生病了,所以治病。
”
南序丝毫不存在的好奇心令希里斯感到不满。
明明他对南序充满了窥探欲,南序怎么一点了解他的兴趣都没有呢。
强烈的不对等感,使得希里斯自顾自地开了口,非要分享给南序:“家族遗传的老毛病。
”
卡佩家族最经典的遗传特征就是金发碧眼。
布满古堡的棕色相框挂着从主教到继承人的照片,千篇一律的金色发丝绿色眼眸,令人不免好奇,为什么历代都有能一样的基因传承。
血脉、传承、纯粹。
在隐秘的时刻,思想发生了扭曲,在家族之内默许发生了不伦的禁忌。
家族遗传造成了基因突变的代价,希里斯在第一次发病,头痛欲绝中了解到真相时,身处在教堂中,听着时时刻刻对圣洁人性的颂唱,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们家族连人都当不了,竟然想着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