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左手残和腿骨折没能给对方包扎好,还是听见枪声小心走下来的医生看到了他们,坐在一滩血里互相剪着绷带,裴苍玉把白石手上的绷带取下,拉得老长,身子随着往后仰,还是没找到这一截的尾端,白石看着他:“剪了吧。
”
裴苍玉瞪他一眼:“我知道,不用你说。
”
然后坐回来,剪断这一截。
裴苍玉身上的伤口也崩的崩,裂的裂,每疼一下,就让他回忆起这一切是因为谁。
满地是血,分不清具体是谁的,裴苍玉把沾了血的绷带从白石手上揭下,带起皮肉,差点又要吐。
裴苍玉看着白石的脸色一瞬变得苍白,心里想活该,但手下还是轻了点。
医生走到他们身边,看这二位瞎胡闹,小心地看着白石:“白先生,还是我来吧?”
白石看裴苍玉,裴苍玉把手里的绷带递给医生:“你来吧。
”
医生蹲下来,蹲在白石身边,准备去拿白石的手,白石指了指裴苍玉:“先看他的腿吧。
”
医生手法娴熟地正了骨,包了手,把旧绷带都换成新的,然后从包里开始掏药,摆在桌上,装进另一个包里。
白石站起来,转身看裴苍玉:“走吧。
”
烧得晕头转向的裴苍玉眼睛都模糊了:“去哪儿?”
白石弯腰扶他:“枪响了,我们得跑了。
”
裴苍玉烦得要死:“枪响怪谁啊?我他妈都快晕死了,我不去,别动我……”
医生也附和:“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
白石不理不睬地去拎了一根球杆,递到裴苍玉面前,裴苍玉一看就往后缩,他看球杆有心理阴影。
白石温柔地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扶你还是你自己走?”
裴苍玉咬了咬牙,硬气起来:“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警察。
”
白石站起来,什么也没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