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桌上鼓捣,裴苍玉探着脑袋看他在干什么,但是晕晕的看不清。
趁这个时候,他发现了地上的手机,是刚才白石脱衣服时不小心带下来的。
裴苍玉看白石暂时没看他,一把将手机捞起来,塞进口袋里躺回去。
随后白石转过身,朝他靠来,裴苍玉蜷着伤腿往后退,盯着高大的身影:“你要干什么……?”
白石猛地扑上来,捂住裴苍玉的嘴,他左手堵住的伤口迅速崩开,血流进裴苍玉嘴里,腿压在裴苍玉腹部,让裴苍玉动弹不得,接着有什么针一样的东西,随着尖锐的一阵冰凉,扎进了裴苍玉的脖子里。
裴苍玉反应过来,扑腾了几下,手臂茫茫然地朝前抓,抓了空,眼前逐渐模糊,白石从他身上起来,接过他挣扎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裴苍玉彻底昏了过去。
***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没有动过。
壁炉的火暖洋洋地烧着,他身上披了一条羊毛毯,沙发软软的,他像是陷进去一样,沉在暗夜中唯一的光源,周围尽是黑暗,只有白石坐在他腿边,背对着他,赤/裸着上身,拿着杯凉水一边喝一边吃药。
医生站在暗处,不说话,盯着白石的动作。
这附近没有血,不仅壁炉沙发的位置一模一样,就连窗边挂起的帘子的花纹,酒架的位置,桌子的材质,都丝毫不差,只是这里没有血。
裴苍玉动了一下,白石转了过来,他额头密密一层汗,身上发烫,裴苍玉跟他正好相反,他浑身冰凉,燃着火也觉得冷。
“这……是哪儿?”
“我家。
”白石看着他,火焰在他黑色瞳孔里跳动,他看起来比之前更不镇定。
“我们动了吗?”裴苍玉转了转头。
白石笑了笑,挥了一下手臂,朝裴苍玉靠了靠:“动了。
但都是一个样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