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边,略微起来,往前送进,便见提灯高高挺着腰,别开脸,口中一声哭呛。
眼角滑下的泪痕被细密地吻走,提灯被搂坐起来,一只手还抵着谢九楼胸膛,欲推还休,只靠对方抱着才没倒下去,一时低头看看二人身下,一时抬起来看着谢九楼,眉头不展,像是不明白这档子是究竟怎么回事儿,嘴里还断断续续低吟着,望向谢九楼的眼睛却是一片迷茫。
这感觉肖似谢九楼用手帮他度过的那个黎明,总归是身体要弄点什么出去,可跟那次又不太一样,肚子里那块地儿,像有根麻筋,只能谢九楼碰,一碰就顺着脊梁骨麻到头发丝儿,叫他不舒服,又还想谢九楼快快地去碰。
提灯悄悄把手放到肚子上,停了片刻,对谢九楼说:“……摸到了。
”
有东西隔着肚子,在顶他的掌心。
谢九楼放他躺下去,手覆在上面,往下按,一面亲着他的耳朵,一面问:“到哪儿了?”
提灯听不出话里的笑意,老老实实牵着谢九楼摸到肚脐下头,认真对着他道:“这儿……就好。
”
谢九楼沉默一瞬,忽抬手遮住提灯的眼睛,反用五指扣住他放在肚子上的右手,伸到眼前,用鼻尖和双唇不断去蹭那条长长的疤,喃喃道:“提灯,你是真的不知道……”
提灯浑身发着颤,慢慢就缩在谢九楼怀里,攀着谢九楼的肩猫儿样的叫,谢九楼问什么他也不吭声,最后折着腿,脚尖蜷得泛白,在谢九楼身下埋头抖着,一两声呜咽下去,耳朵尖通红,彻底没声了。
谢九楼还和提灯五指紧扣着,另一只手便顺着提灯的脊骨一下一下在对方背上抚摸,提灯呼吸匀畅下来,他却缓缓僵住。
……血气方刚的二十岁啊。
谢九楼干咳了一下,拍拍提灯的背:“我……出去给你打水……”
话没说完,被提灯捏了捏手指。
他低头,见提灯从怀里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