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顿时心胆俱裂,大喊一声扑过来,“舞尔司9零把仪9儿真的是师父!!真的是师父……”
他?悲痛欲绝,边哭边叫,不敢置信望着眼前?残缺不全的尸骨,直到看见另一条紧紧攥拳的手臂。
他?小心捧起,一根一根打?开那手指,里面赫然是一朵已经捏烂了?的药草。
“就是这根草,就是这根草,师父就是为了?这草……”
宴云笺目光缓缓移过去。
原来就是为了?这草。
如此轻易,夺走?待他?如子的高叔的生命。
他?伸出手,指尖止不住发抖,轻轻的将那已攥烂了?的草拾起来。
这草……
宴云笺长睫轻颤,赤红双眸目不转睛盯着这株脆弱的草茎。
看了?许久,他?慢慢收进怀中。
低头望去,高叔的容貌已完全辨认不清,他?看了?许久,思绪飘飘荡荡,只想起那日高叔半跪在他?面前?,慈祥的脸上含着笑,对他?低声说着肺腑之言:
“这些?话将军只是不爱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便帮他?一回你在这里,这双腿的好与坏,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若真有不好,你自己难受,还?有别人跟着伤心的,那都是你的家人。
所以啊,以后身体有什么不适,便自己来寻高叔。
”
都是他?的家人。
一念及此,真真肝肠寸断。
宴云笺闭了?闭眼睛,小心翼翼将高梓津的尸骨缓慢敛好。
他?声音既低且沉,仿佛被?雨击碎在冰冷回风中:
“高叔,我?带您回家。
”
……
姜眠在家苦苦等了?五日。
两个兄长动作快,听到来信便立刻出去找,爹爹随后整合三队精兵紧跟其后。
时间越久,她心中绝望越大,按此处到孟浮山的距离推算,若高叔无?事,那早该有传信回来,此时还?迟迟不见来信,只怕是……凶多?吉少。
姜眠心中忧虑,整夜整夜无?法入睡。
萧玉漓虽然担心,却也?心疼女儿身体,亲手调了?安神香,点上后,姜眠辗转到后半夜才终于睡着了?。
昏昏沉沉间,姜眠惊醒这几日常常如此,她已习惯,下意识想去点亮灯烛,却发现自己手脚皆动弹不得。
姜眠心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