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去了?”
初一正立在枝头梳理自己的毛发,听到声音歪着脑袋看了下来。
月慈竟仿佛从那张鸟脸上看出了几分惊讶,然后它急急扑棱着翅膀飞了下来。
月慈这才发现窗台上躺着一封信,以为是闻鉴送来的,先一步将信拿了起来,初一便在不远处吱呀吱呀乱叫着,似乎想要冲过来抢走她手上的信。
月慈心里多了点疑惑,抬手猛地将窗子合上,初一只能在外面啄着窗户干着急。
她直接将信拆开。
上面的字并不潦草,端正清晰写了一整面,足足有十一页纸。
月慈只看清了刘百会三字。
刘百会就是刘屠户,她的二舅。
月慈顿时凝目细看起内容来。
信上写着:
七月初一,刘百会携其妻参加友人乔迁喜宴;七月初九,刘百会寄信云城,已拦截回复;七月廿二,刘百会山中祭亲……
一共十一张纸,满满当当全是监视。
不,也许是威胁。
这封信就像是一盆掺了冰块的冷水,将昏了头的月慈浇得彻底清醒过来。
二舅是漠北将军的下属,而当初陷害将军谋反的罪魁祸首正是闻鉴,包括将军出事后对其下属的围剿,也是闻鉴带的头。
闻鉴是想将人抓回去邀功么?还是以此威胁她,又或是有什么其他的阴谋企图。
月慈不敢再细想下去。
魔头还是那个魔头,是她错了。
月慈阴沉着脸,将十一张信纸妥帖收进怀里,然后重重将窗推开,冲外面的初一扬声道:“去告诉闻鉴,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
等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闻鉴这几日都住在宫中。
第一日有消息传来,说初一将情报送错了地方,让月慈看见了。
闻鉴本想当日返回,可真当车马停在面前时,却又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他的本意也不是为了讨她欢心,只是求得一死。
后来再有消息传来时,青雀说她在屋里乱砸,还专挑值钱的下手。
闻鉴随口道:“让她砸。
”
她就是把飞鸟阁烧了,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