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宫中其实并不是在刻意躲着月慈,只是事物繁忙,加上他有意催化此事,便耽搁了回去的时间。
但不知怎么的心情却是不爽,连自己也说不上原因,甚至于房协之今日不过是在朝堂上驳了他一句,他便失态地直接扬手挥了过去。
要打要骂还是要杀,按理说都该在下朝后,更何况闻鉴鲜少自己动手,都由他人代劳。
直接当着陛下的面动手打人这事,换了旁人定是大罪,但皇帝对他十分宽容,甚至宽容的过分。
幕后的人影不过轻描淡写一句:“掌印,你失态了。
”
闻鉴装模作样的应和一声,这事便就草草揭过,而众人对他的恐惧和憎恶,便又在心底加了一分。
于是皇帝尉迟泓的目的达到了。
一个深受皇帝宠信,权倾朝野的大佞臣,对有心之人来说是最好的利器。
事后尉迟炯带人将闻鉴拦在宫道,他的身后跟着房协之,两人要干什么,几乎是明眼的事。
尉迟炯的目光扫过他的手,道:“看来掌印的手已经好了,都能在殿内直接动手打人了。
皇兄竟也不罚你,难怪母后说你身虽残疾,却是条好用的狗。
”
闻鉴手指一蜷,眸底黑的可怕,却是将唇抿直,面不改色地看他:“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
尉迟炯笑意更深:“本王护短,你打了本王的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闻鉴扫了房协之一眼,见他站在尉迟炯身后两眼发亮,像只得志的老鼠般跃跃欲试。
闻鉴心中轻嗤,慢悠悠道:“殿下想如何。
”
于是尉迟炯招呼房协之上前来:“来,打回去。
”
房协之道:“这样不好吧殿下。
”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眉眼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尉迟炯皱眉道:“如何不好,本王说能就能!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