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这你怕什么!”
于是房协之走到闻鉴面前,见他身形未动,也没有要抗拒的意思,只当他是怕了,当即抬手朝那张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房协之捂着另外半张脸傻眼了。
闻鉴堪堪收回手重新拢进袖子里,他身量极高,此刻睥睨面前两人神色越发显得倨傲。
尉迟炯反应过来,脸色一变:“闻鉴,你竟敢”
闻鉴听到这声音,看见这张脸就想起那日。
能活到今日,他早已习惯各种羞辱,也无所谓再多些。
但尉迟炯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他的东西。
“若是过去便就算了,可咱家既活着回来了,可就容不得殿下糟践。
否则咱这等微末之人,不介意跟殿下玩个鱼死网破。
”
利益和把柄本就是相互的,他既做了他们的刽子手,手中的东西自然也不少,只是时机未到。
尉迟迥这人不堪大任,背后只有个费尽心机也要扶他上位的母亲,是以他爱玩乐,却也不敢做的太过火。
现下只敢用一双戾气森然的眼盯着闻鉴,似是没想到这条狗会有反抗的时候,可面对那满口尖牙,当即却是不敢动手了。
闻鉴心里憋着的那股子气只散了一丁点,是以脸上并未露出多少得意,只是在看见房协之脸上的五指掌印时咧了咧嘴。
随口道:“房大人今日怎的学起姑娘家抹起了腮红,别的不说,倒是很适合房大人。
”
房协之脸色一时更加难看,又黑又红。
闻鉴从两人之间径直穿过。
宫道幽长,最后一点斜阳隐没在红墙之后。
这几日关于月慈的消息不断,说她白天练武勤奋刻苦,到了夜里便在后院里研究什么害人的毒药,说她在飞鸟阁里上蹿下跳像是造反,说她……
从前闻鉴并不觉得飞鸟阁算个什么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