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人,往往都活不长呢。
”
歪嘴太监似乎懂了:“那花姑姑怎么还……”
那人没了偷懒的兴致,将散乱的花牌收起,叹道:“嗐,有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
”
月慈回到花姑姑的房中,反手将门合上。
花姑姑正蜷缩在她那张肮脏的小床上,面对着头顶的一扇铁窗嘀嘀咕咕说着让人费解的话。
有光从那铁窗中洒落,她一头灰发像是渡了一层柔软的金光。
月慈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忍地握紧了拳头,但她还是板起一张脸,扬声喝道:“花氏!”
花姑姑身子一颤,哆嗦着回过头来看着月慈,只见她手里端着一个碗,顿时,她瞳孔骤然一缩,像是透过月慈看到了其它。
她像是受了惊的野兔,拼命将身子往墙角蜷缩着,灰发凌乱盖住了那张脸,她的眼睛从灰白的乱线中惊恐地望着月慈:“你、你们要干什么!”
月慈故作漠然地望着她:“你也别怪咱们,要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
说罢正要抬手,那花氏忽地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地朝月慈爬过去,满脸惊恐去拉月慈的衣裳:“大、大人饶命!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花姑姑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月慈的衣裳,可在她的眼中,分明回到了多年前的一个夜里,三两个太监受人指使而来,似是要将她灭口。
她只能不停地求饶,磕头,跟对方再三保证,说自己不会将那孩子的身世说出去。
岂料对方听见这话,有两人上前钳制了她的双手,另一人将碗里的汤药往她嘴里灌去,一边灌一边道:“上头的人不放心,只能委屈你了。
”
她只觉得那药真苦啊,从嗓子一路苦到胃里,灼烧一片。
灌药的人见她瘫倒在地上,神思已然涣散,便叹了口气,道:“走吧,回去复命。
”
空荡的药碗摔在地上,像是某种信号,随着那扇老旧的门吱呀又响了一声,戏曲落幕,人离场散。
月慈站在门外重重喘了一口气。
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