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鉴笑了一下,心想她久居山野,自然不知道这宫中的勾心斗角,帝王心思。
只简明扼要解释道:“陛下厌恶金氏一族。
”
一句话便能概括所有。
尉迟鸿厌恶金氏一族,才声称自己喜欢连心曼,好叫金惜悉心培育,殊不知她的满心欢喜最终只是一场空。
就连父族都将她视为棋子,要她接近尉迟鸿,却又生生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月慈忽然想到,今日是金惜的生辰。
正在她出神之际,忽然有东西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脚边。
那是一颗圆滚滚的花球,被装饰得华丽好看。
这时远处有人笑道:“嘿,华嫔手劲真是一如既往啊,一下子就把花球丢的那么远。
”
另一个女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把东西捡回来。
”
脚步声朝这边来了,月慈顿时绷紧了脊背。
就这时,闻鉴用完好的手揽住月慈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雪氅顺势拢过来,将她牢牢罩在里面。
“掌印!”
过来捡花球的宫婢认出闻鉴,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
两边离得极近,几名妃嫔听见动静也跟了过来,看见闻鉴先是被吓了一跳,继而看见他怀中鼓起来的人形,又是被吓了第二跳。
那人依偎在雪氅内,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脸,然而闻鉴脸上却是一副被打断的不耐模样,且唇上……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按照规矩,该是掌印向妃嫔行礼,但闻鉴不用。
他戾气丛生地垂眸扫了眼地上的花球,抬脚朝宫婢的方向踢了过去,随后抬眸看向那些妃子瞠目结舌的脸,皱眉道:“几位娘娘还想看些什么?”
别说是妃嫔,就是太后闻鉴都不放在眼里,几人吓得面色一白,都没了玩闹的兴致,一一离去。
月慈像个小兽似得从闻鉴的雪氅中钻出来,头发东一撮西一撮地翘了起来。
闻鉴轻轻抬手将那些发压了压,道:“回去吧。
”
月慈问:“如果我将此事告诉祺妃,会如何?”
闻鉴道:“凭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会如何?”
月慈摇头道:“我其实不大了解她,但她胎像不稳,若是动气,怕是……”
只是难免替金惜感到不值,怀了那么个狗皇帝的孩子。
闻鉴笑道:“你想做什么便做,天不会塌下来,即便塌了,还有咱家呢。
”
月慈儿时性子倔强,总是一意孤行,是因为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总有父母和姐姐在身后。
后来家人离世,她这性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