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闻鉴的事吧?”陈琉儿并无意外,“那封信确实是我爹亲笔所写。
原本陛下和闻鉴的计划有两种方式进行,一种是等尉迟炯按耐不住起兵,那样他也能摘得干净。
但若是他们起疑,便只剩下了这第二种。
”
这第二种,乃是个同归于尽的法子。
月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为何所有人都盯着闻鉴,为何只有他要面临这种抉择。
”
她猛地抬眸,追问,“尉迟炯并未到起兵那步,难不成这也算失败吗?”
陈琉儿似有难言之隐,蹙眉半晌,忽见远处飞来一只鸟,发出几声怪叫。
计划已成。
她松了口气,却是朝月慈飞快道:“先前发生诸多的事,已经叫尉迟炯不再相信闻鉴,另有一点……若是前者,尉迟炯定是要交给陛下定夺,但换作他自己……月姐姐,月慈!”
月慈尚未听完,已经跑了出去。
她身上狐裘飞扬,在冰天雪地中摇曳生花,拖拽出一条鲜活的痕迹。
她边跑边低声骂了句:“这个傻子。
”
无论哪种结局,尉迟炯都是个死,但前者尉迟炯只会死在尉迟鸿的定夺中,所以闻鉴要走第二条路,将决定尉迟炯死法的权利一手揽过来。
他不是为了自己。
月慈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去他身边。
寺庙外聚集着刘百会等人,只见里面忽然冲出一名女子,两下解开身上厚重碍事的狐裘,随后不由分说抢了一匹高马飞身而上,用力一夹马腹,喝道:“驾”
筹谋需要多年经营,造反只需一夕之间。
帝王被软禁宫中,闻鉴果真成为了天下所唾弃的罪人。
青雀在他身边汇报完尉迟炯逃跑的消息,闻鉴淡然如水,拨动了一下腰间的香囊:“找,他们必然跑不了多远。
”
青雀退下后,闻鉴才偏头看向高坐在龙椅上的人,如今大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