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程度。
说到“夫妻义务”,大概也很快就要没有了。
陆宗停呼吸浊重,他按捺着心烦意乱的情绪,冷汗涔涔地给自己又打了一针抑制剂,他焦躁到了极点,用力过猛针头都差点戳歪了,针剂注射完就啪地一下随手将注射器扔在地上,随即往行军床上一躺,胳膊掩着眼睛,试着强迫自己放空胡思乱想的大脑,分散注意力然后睡上一觉。
他想赶紧从这该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跟陈泊秋好好谈谈。
可能自我催眠起了作用,他意识逐渐昏沉起来,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鼻息灼热粗重得像呼吸道里堵着烫红的烙铁。
他也不知道,自己丧失的其实不是意识,而是理智。
身体异常的高温让他无法再安稳地昏睡,而是浑身热汗,焦躁地在狭小的行军床上辗转,随即睁开了血红湿润的眼睛。
他难受至极,想撕扯自己的衣服,却被人钳制住手腕,胳膊处传来冰冷细小的刺痛感,他不知道有人在给他注射什么东西,但他失去理智,本能的反应就是再注射什么东西也只会让他更加难受,于是他大力挣扎,喉间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显然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他挣脱得很轻松。
但是挣脱了他们,他也并没有好受多少,耳边轰隆隆的全是杂音,零零碎碎地听到那些人在说着“反应太强烈”“没办法”“让他试试”之类的话,他刚听进去一些,然后身上的火又立刻往脑子里烧,他人又恍惚起来,什么重点也抓不住。
这些人也太吵了。
他浑浑噩噩地在心里低咒着,他想骂人,想把这些人都赶出去,但是他口干舌燥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这种极度烦躁的情绪之中,他精力也消磨得快,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嘈杂的声音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静谧温柔的水流声,先是平和轻缓,随即微微湍急起来,再逐渐变成轻盈的水滴声,最后归于宁静。
他正要因为那样令人舒适的声音消失而再次暴躁起来时,就有一片湿凉柔软的物体轻轻覆在他额头上,操控它的人不知为何动作有些笨拙缓慢,但每一下的轻捻、按压和擦拭都温柔细致得恰到好处。
他像是知道他怕吵,整个人很安静,不说话呼吸声很轻很轻,只有肺部会传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嘶鸣声。
这极为细小的声响让陆宗停忽然就意识到身边的这个人是谁,一时间下身被他努力克制着的欲火再次焚烧起来,而且比起之前,简直是像火山喷发一样猛烈。
他咬了咬舌尖,将双腿绞起,卯足全力将他狠狠推开,肿痛干燥的喉咙里声嘶力竭地挤出几个字:“滚出去!”
视线模糊不堪,耳边也轰隆作响,他头疼得快要裂开,咬紧牙关翻身下床,踉跄着凭借记忆摸到桌边,又翻出了那盒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