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虽然心里喜欢沈栋,却不得不承认陈泊秋比沈栋还要再好看上几分,真不理解她那位上司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老婆长这么一张脸还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就知道整天冲着人大喊大叫粗手粗脚,不懂怜香惜玉的蠢男人。
仲平来报了信之后,陆宗停似乎就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有两三分浑浑噩噩的感觉,他在漂浮着尘埃的阳光里静静站了一会儿,俯下身将陈泊秋裹着纱布枯瘦冰凉的手放进被褥里,动作很小心,表情却算不上温柔。
温艽艽看他冷静自持的模样,斜倚在床边,思忖着道:“上校,我方便问一下您之后打算如何……安排他吗?”
陆宗停脸上没什么血色,但已经十分平静,只是说起话来仍觉艰涩:“你指什么?”
“呃,我这么问吧,在你心里,貌合神离的合法伴侣,还有捉摸不透的嫌疑对象,他更偏向哪一个身份?”
“自然是第二个,”陆宗停毫不犹豫地回答,“你觉得我会那么拎不清?行动队接二连三受创,我不能再让这个队伍因为一些我可以控制的危险因素再次陷入困境。
”
“可他真的是危险因素吗?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
“你不了解他这个人。
我知道你被他问血浆的事情打动,但你也不要忘了,之前我和他被骨木蜥困住时,他昏迷不醒着就把我骗进雷明挖好的坑里当然这种冲着我一个人来的事情,我无所谓,总兵这活谁爱干谁干,我不介意让位。
但我还在位,我就不能让行动队的人受什么牵连,这种事情赌不起,”陆宗停弯了弯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似讽刺却又掺杂了涩意,“等他醒来我会盘问清楚。
”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了,我也有需要提醒你的事情,”温艽艽神情郑重,“盘问的时候注意你的态度和方法。
颅内出血只是陈博士目前最急迫最直接的病症,这不代表他的肺病或者其他病症就可以忽略。
站在你的角度,我理解你对他的一些行为有所怀疑,但无论如何你都要跟他好好谈,不要再像之前一样对待他,他完全有可能再次支撑不住的。
”
温艽艽顿了顿,补充:“尤其不能粗手粗脚推推搡搡。
”
“嗯。
”
“你有没有认真听啊?”温艽艽感到不悦,“陆上校,别怪我多嘴,我觉得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