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低。
“你是人吗?”
谢松亭问:“他妈妈问他‘你是人吗’,是什么意思?”
毕京歌沉默少许。
“他妈妈可能误解了他喜欢你,所以提前警告他?”
谢松亭重复了两句不同音调的你是人吗,说:“骂人不是那种语气。
骂人会压重‘是’字,但他妈妈那句……重音压在‘人’上,好像他……好像他应该是条鱼?或者一只鸟?他不是个人。
”
毕京歌被他的说法逗笑了。
谢松亭也稍微带点笑意:“……我也觉得扯淡。
不想深究了,和你说完觉得可以翻篇了。
”
“那就太好了。
”
“后面……席必思从走读改成住宿,连着整个宿舍楼都一起装修,他们都说席必思状元郎还没上任就造福人民了。
”
“他是为你来的。
”
“嗯,怕林晓后面再找我麻烦,”谢松亭说,“年级主任还亲自来给我换了宿舍,换到和席必思一间。
”
“这之后你们的关系变好了吗?”
“没有。
”
“我还以为……”
“我也以为,”谢松亭回忆,“但我没想到他还是帮林晓做了弊,所以我们……又吵了一架。
”
“为什么吵架呢?他没答应你不帮林晓。
”
“是的,我越界了。
”谢松亭说,“现在想想,他这也是为了我,而且其实我很在意他,我那时候觉得这是嫉妒他才会一直盯着他,现在才能承认……我是在意。
”
“林晓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
“嗯,他和人打架的时候很喜欢……让人流血,经常挂着一串钥匙,上面带着把小刀,没事就在班里耍着玩。
我猜席必思是怕他报复我,所以帮了他。
后来林晓经常嘲讽我清高,看不起我。
林晓这个人很奇怪,他看不起的人他不屑招惹,所以之后我和他也没有关系了,直到毕业。
“席必思应该是怕我再和他犟。
怕林晓求我不成,还拿不到车,把气全撒到我身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