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外面还在下雪,沈河没有带伞,安茗撑开了一把伞,打在沈河上方。
她的气息一下就盖住了沈河。
沈河后退一步,掩饰不住的嫌恶:“离我远一点。
”
安茗眼神有些受伤,她将伞递给沈河,说:“那你自己撑着。
”
等坐到咖啡店里的时候,安茗已经被雪浇透了。
沈河选了一个窗边的位置,他开门见山地问:“还来找我干什么?离婚协议我也签了,话我也说尽了,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我没有想离婚。
”安茗的语气有些急切,“离婚协议是妈背着我找人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和你离婚。
”
“所以你觉得,在你出轨、转移财产之后,在你带着另一个男人住进我们的家后,在你对女儿的死不闻不问之后,我沈河还愿意死心塌地地跟你过一辈子,是吗?”
沈河气到发笑:“到底是你太蠢,还是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贱?”
“安茗,我给过你机会的。
你如果不怀孕,秦羽如果不闹到家里来,茵茵如果不死,我还真就会因为我们八年的感情原谅你的龌龊。
”
沈河冷漠地直视她:“但是现在,不可能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
“沈河。
”安茗两手紧紧交握,“你知道,一切都不是我有意为之的。
茵茵的死确实,我做的非常不好,我不配当一个妈妈。
但是我向你保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找其他男人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们相信我们很快会再有一个孩子的,我这次一定会尽好母亲的责任。
”
“你真是,”沈河因为安茗的一番话气得心跳加速,“你真是太无耻了,我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你八年?你以为再生一个孩子,我就能忘记所有的事了吗?茵茵到你在你眼里算什么!”
“我告诉你,茵茵在我心里,是任何一个孩子都代替不了的。
茵茵的事我永远都不可能忘。
”沈河手上的骨骼很明显,“你说你知道错了,那我问你,你知道茵茵埋在哪里吗?”
安茗怔住。
“你不知道。
”沈河心里几乎要滴血,“我今天去看了茵茵,所有人的墓碑前都有鲜花,只有茵茵的墓前,摆的是一束枯萎的花,那是我五个月之前放的。
”
沈河站起身,俯视着她:“你们家安,没有一个人在乎过茵茵。
你说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