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阿焕还没睡下,让出半边床,说:“不好每天叫你睡板凳,我们挤一挤睡如何?”
丁小粥一愣,拒绝:“不了。
”
虽说穷人没的讲究,但迄今为止,他还没跟男人同床共枕过。
躺在冷硬硌人的板凳上,丁小粥和衣而眠。
心迟钝地在抽痛。
好不容易攒的钱就这样花个精光……
算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深夜,睡着睡着,丁小粥听见梦话:“母亲!”
丁小粥眼睛都没睁开,身子先跳起来,扑到床边。
阿焕似魂陷噩梦,极其痛苦,“母亲……阿姆……啊!”
丁小粥熟练应对,把冰凉的手贴在阿焕的额头。
轻轻地、温柔地抚摸。
每当这时,他就觉得阿焕像他的小弟小妹,作为哥哥,他有照顾义务。
很快,阿焕冷静下来,醒来。
他的脸滚烫,主动贴住丁小粥的手心。
没点灯。
丁小粥却能看见他眼睛,幽幽的光,很温驯。
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而他自己又好得到哪去呢?
丁小粥熟知穷途潦倒的滋味,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一窝眼泪淌出来。
换作阿焕着急:“为什么掉眼泪?”
丁小粥哽咽:“没有钱了。
”压力很大。
阿焕:“……”
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