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啧啧”两声,笑道:“早知能换一身这般风光的衣裳,那日在舅父家中,我就该跟在你身边,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
“舅父?”沈冲闻言不解,“甚舅父?”
我斜睨着桓瓖。
桓瓖看了看我,笑笑:“随口说说罢了。
”
公子对我和桓瓖之间的来往自是一无所知,却看着桓瓖:“你怎来了?”
“也是过来看看逸之。
”桓瓖一边用膳一边道,“你来得不我不来得?”
桓瓖的事众人皆知,公子没有理他,径自入席。
惠风端着一只盛满兰汤的小盆,仪态万方地呈到公子面前,请他洗手。
公子洗了,回头看我一眼,“你今日来照顾逸之,照顾得如何?”
我还未开口,沈冲替我答道:“霓生照顾得甚好,今日随我做了些园艺,还与我去温室中修剪了花枝。
”
“哦?”公子看了看沈冲,又看向我,道,“你何时也会治园?”
我说:“我不会治园,只是知晓些种植修剪之事,为表公子打下手罢了。
”
这时,沈冲院子里的管事入内,向沈冲道:“公子,桓公子带来了些起居物什,可是仍放到厢房中?”
众人皆露出讶色。
沈冲问公子:“你要来住?为何?”
公子一脸平静:“府中无趣得很,便想在你这里住几日,如何?”
沈冲还未开口,桓瓖笑了一声。
“这还用问?”他得意道:“定然是与我一样,与家中反目。
”
公子不理会他,对沈冲道:“我想着此后每日要早出晚归,不得来探望,索性住过来,有事好商量,也免得两头奔波。
”
他意有所指,沈冲听了,露出了然之色,笑了笑:“如此也好。
”
“散骑省如何?”只听桓瓖问公子,“听说都是些无趣的老叟。
”
“甚好。
”公子道,“待议之事甚多,我今日去到之后就不曾停歇。
”
沈冲道:“听闻如今是侍中温禹主事?”
公子道:“正是。
”
沈冲道:“温禹乃纯臣,在士人之中名望颇高。
”
桓瓖不以为然:“当今之世,哪里还有纯臣。
圣上不能理政,散骑省参议呈与谁人?还不是皇后。
”
公子道:“温侍中确刚正。
今日有司递来一议,京兆府赵绾提请将庞圭府前道路拓宽,温侍中连上呈也不曾,即将此议驳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