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让你们失望了,我也很想弥补这一切。
”
他垂下?眼睑,避开唐云汐的视线,眸底乌黑的阴翳,仿佛化不开的阴云,“无论你们和橙橙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
潜台词还是那句除了结婚。
没有这句话,唐云汐还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抢救一下?这破碎不堪的局面,听男人说完这句话,她忽然觉得老?伴那棒槌打得非常好?。
唐云汐失望透顶:“你和橙橙分了手,以后我们家的事和你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不需要你做这些好?听的承诺。
”
他有他的高傲,他们也有他们的骨气。
“你走吧。
”
唐云汐挪开脚尖,往家的方向转身,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说:“请等一下?。
”
说完,疾步走回门里去。
没几?分钟,她提着几?只黑色垃圾袋,和一个红色锦盒又走出来。
垃圾袋里是宋允橙刚才收拾出来的俞湛的衣服,红色锦盒里装的是上次宋望舒大寿,俞湛送的那幅徐悲鸿的画。
这幅画本来已经裱了画框,挂在正堂了,现在又收起来,退还给俞湛。
俞湛看到垃圾袋,干裂的唇角抽了抽。
他在车库里发现宋允橙留下?的车,后备箱里也是塞满了这样?的垃圾袋。
至于锦盒,俞湛张手推了下?:“这幅画既然已经送给宋老?师了,那就是宋老?师的,不用再给我了吧。
”
但唐云汐有她的坚持:“这幅画太贵重了,我们之间既然没关系了,就没必要收下?它,看到了还会心烦。
”
她随手往俞湛汽车的引擎盖上一放,毫不留恋,语气也和先前不一样?,没了和蔼,变得强硬,说:“以后你别来了。
”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走出两步,似有不甘,唐云汐又回头送给年轻男人最后一句话:
“你父母两人的婚姻都?很不幸,我们表示很遗憾,你从小受到影响,我们也能理解。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以己?度人,认为我们也是那样?的家庭。
”
一阵风吹来,俞湛低头,眼睛突然刺激性疼痛,有风沙迷了眼。
等视线重新恢复,那个曾把他当家人的大门已经紧紧关闭,脚边一只垃圾袋,被风吹得滚出了几?米远。
*
“……以己?度人,认为我们也是那样?的家庭。
”
这句话的威力,比宋望舒的棒槌还大。
回去的路上,俞湛耳边一直萦绕着这句话。
天阴下?来,好?像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