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接受召见,自当提前准备。
更别说,是卫安一个副将,往常早该望尘而拜。
可白傲月进了院子,又踏上正殿前的石阶,却不见人影。
只有一只狗跳了出来。
雪白的毛色柔软无异味。
看见白傲月尾巴摇得飞起,这倒使她有些恍惚,这真的是只狗吗?
还是一只白狐呀?
在她小的时候,也养过一只狗,不过姐姐怕狗,后来,程豫瑾就将那只狗送人了。
也是这样蓬松又欢脱的。
那时,它才只有十四天大,在陶先生医馆里面奔来奔去,对着一个水缸汪汪叫。
爪子在里面来回扑腾,白傲月叉腰在他身后看着:“喂,你也差不多得了吧,是我要擦地,不是你要擦地呀?”
那只狗却玩的更欢了。
白傲月放弃:“我不管了,由你去吧。
”
正想着,就走进了正殿。
脚下转圈的狗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卫安方才脚步匆匆从侧门进来见驾,圆领袍子还拖着一截衣带。
屈膝跨步,卫安臣服在她石榴裙下:“臣接驾来迟,陛下恕罪。
”
白傲月毫不在意,抬手让他起身,自然道:“卫副将的府邸怎的如此简朴,跟在程大将军手下这么些年,也不见他为你盖座好一点的房子。
”
卫安有心在她面前说说主子的好话,便温驯道:“大将军向来崇尚节俭,严以律己,奴才跟在大将军身边走了,耳濡目染,也不喜奢靡。
何况,房子够住就行了。
我一人一狗,又常年征战在外,也不需要多大的房子。
”
程豫瑾是节俭,他那府邸还是姐姐给他盖的,又一应添置了许多奇珍。
不过白傲月并不想追究这个,玩笑道:“也是,就算回来,你也是十日有十一日住在豫瑾那儿,依朕看,连这所房子也用不着了。
”
卫安笑笑。
白傲月觉得,他看起来比程豫瑾好懂得多。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