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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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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傲月估算着时辰,应当差不多,将被角给他掖好,安慰道:“豫瑾,你好好休息,别多想了。

    ” 她连忙出去问国师:“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用国师回答,城中的钟声响起刚过辰时。

     “那你快看这血还能不能用?” 她取了脐血,国师放到碗盏里,又对准日光。

    若是能用,里面便会有一层金光护体,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滴血很快凝固在碗底,什么都不见了。

     *** 朱漆托盘上的玉盒不过巴掌大,衬着杏黄绸缎更显苍白。

    程豫瑾倚在床头,看白傲月亲手将染血的素绢叠进盒中。

    窗外残眉被风雪打得低垂,恰似俯身轻吻婴孩。

     “让我自己...”他撑着想要起身,却被女帝按回软枕。

     纵然他不信,也不肯依民间习俗,白傲月却是信的。

    这个月份的婴灵,有了手脚口鼻,必得好好安置的。

     大将军府东南角的土还是湿的。

    白傲月跪在泥泞中,用程豫瑾的剑鞘掘开三寸深的坑。

    白玉盒落入土中时,国师忽然出声:“该放些陪葬...玉佩...或者...” “放这个罢。

    ”白傲月摘下耳畔明月珰,“朕听闻...未足月的孩子...最怕黑...”镶金白玉坠入土穴,映着她骤然滚落的泪,恍若晨露坠入九泉。

     天边泛起蟹壳青时,新任院正战战兢兢送来汤药。

    白傲月握着程豫瑾冰凉的手,忽觉掌心被轻轻挠了一下。

    抬头正对上大将军清亮的眼,纵然蒙着水雾,仍是当年雪夜为她照亮生路的星火。

     一连三日,白傲月都留在大将军府,却不曾再去看过程豫瑾。

    三更灯火五更鸡,众人还以为她是用功读书,忧心国事,只是长灯常伴酒香。

     没用,都是程豫瑾没用! 姐姐曾说,她和豫瑾最怕对大夏失去作用。

     可在她白傲月心里,程豫瑾就是没用的,或者说,她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位大将军变得没用。

     等他养好身子,再怀上孩子生下来,一年都过去了。

     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等他呢,既然自己有让别人承孕的体质,又可以控制孕期、胎数,也许 卫安几日两头奔忙,来她面前晃悠也不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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