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瞧不出他的心思,既如此
白傲月饮罢杯中酒,扶着卫安起身。
卫安颤缩一下,手腕上传来异常的热烫。
白傲月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你怎么了?”
卫安不敢抬头:“主人,咱们走吧。
”
他的侧脸真的像极了程豫瑾,尤其是鼻骨至下颌的线条,同样的流畅不失棱角。
唯一不同的是,程豫瑾何曾在她面前这般低眉顺眼过。
他总是强硬地与她争执,她处处活在比不上姐姐的阴影下。
鬼使神差般,白傲月用食指勾起卫安的下颌,要他仰视自己。
他唇角咬出了血,比白傲月的蔻丹指甲还要鲜红。
“你醉了?”
卫安整个人在发抖:“不是醉了,奴才……”
卫安突然跪下身去,指尖的滚烫温度也随之消失。
“主人恕罪,奴才失仪。
”
“朕在方才那杯酒里下了东西。
”宫廷内缘,这般手段很为人不齿。
但程豫瑾几乎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
我就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得到你不肯给我的东西。
要快!恨不得,今天怀了明天就生!
她将他的暗甲剥落,“主人救你,可好?”
“主人使不得,奴才不配。
”
她指尖挑起副将下颌,鎏金护甲堪堪抵住喉结:“如何不配?凤君也是白手起家,照样功成名就,你怎就不可以?”
“朕许你封侯拜将,难道你想当一辈子奴才?”白傲月玉臂缠上他的脖颈,将衣带放到他手中:“别告诉朕,你不知如何解女人的衣带。
”
火焰着得越发旺了,他不想让主人失望,掌心那一团滑不溜秋的丝绸,却始终不敢去解。
“撕碎它。
”
卫安喉结在她指腹下滚动:“主人?”
“我说,撕碎它。
”
卫安将她拦腰抱起,不再压制,一路抱到榻上去。
裂帛声同灯花爆,皆掩映在烟花声里。
这晚的事,谁都没有提。
只是白傲月很快钦点卫安领兵,往西州进发。
临行前,白傲月去府上看他。
卫安住的地方很是普通,与寻常民居并无不同。
院门矮小,门前连对石狮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