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咬牙道。
“你想想你的那个女帝,若是知道你只是一只狗的话,她还会接受你吗?”赫连漠继续嘲讽输出。
既然她能够接受湛大人,未必就不能接受我。
春猎的时候,它就去向女帝和盘托出。
未必不能像程豫瑾大将军那样陪伴女帝左右。
不行,不能这样子做。
这样就太对不起程将军了。
大黄忽然摇头,而且,现在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便是要隐藏妹妹的身份。
若是我和盘托出,妹妹也就隐藏不住了。
可是这样子瞒着自己的主子,是违背一只忠犬的基本素养的。
质子正要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傲月竟然去而复返。
赫连漠眼神骤冷,一把拽住狗耳朵,压低声音道:“若不想被拖去剥皮炖汤,就把舌头咬紧了。
”
大黄的耳朵猛地竖起,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却被赫连漠一脚踩住尾巴。
白傲月推门而入时,正见赫连漠蹲在地上给狗尾抹药。
“怎么回事?”白傲月解下披风扔给宫人,狐疑地看着缩在角落发抖的大黄。
赫连漠恭敬垂首:“回陛下,这蠢狗追耗子撞翻了烛台,臣正给它上药。
”他指尖沾着的烫伤膏还带着余温,与方才被双脚摁进滚水时的狠戾判若两人。
大黄呜咽着蹭到白傲月脚边,爪子在青砖上划出几道白痕。
白傲月俯身抱起狗,突然蹙眉问赫连漠:“你怎么欺负它了?”指尖拂过狗颈时,触到一片异常温热的皮肤。
“我欺负它?它欺负我还差不多?”
“朕没让你养它,你别碰大黄。
过几天春猎一同去,它要是瘦了伤了,你看朕能不能做出比昏君更荒唐的事情来。
”
暮春的京城外,猎场旌旗猎猎。
白傲月勒住枣红马,玄色骑装下金线绣的龙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她望着远处山岚缭绕的围场,耳畔忽然传来铁甲相撞的铮鸣。
“陛下当真要进猎场?”
程豫瑾策马拦在御辇前,银甲上还沾着昨夜急行军赶回的露水。
他手中的马鞭缠着三圈朱砂绳这是当年先帝赐予监国将军的特权,如今倒成了悬在女帝冠冕上的利刃。
白傲月抚摸着腕间玉镯:“程将军是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