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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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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朱砂绳绑朕回去?”她轻笑,眼底却凝着寒霜。

     话音未落,围场深处突然传来野兽嘶鸣。

    数十只雪狐从林间窜出,本该纯白的皮毛泛着诡异的青紫。

    程豫瑾瞳孔骤缩,反手抽出腰间龙鳞剑。

    剑锋过处,三只雪狐应声而裂,竟无半点血迹。

     他旋身将白傲月护在身后,甲胄擦过她发间凤钗,“陛下可知这些畜生要饮多少童男童女的血才能炼成?”尾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不知是怒是惧。

     白傲月攥紧缰绳,腕间玉镯撞出细响。

    她当然知道,昨夜暗卫呈上的密报还带着血腥气。

    正要开口,破空声骤起。

    伪装成雪狐的死士自半空扑下,淬毒的利爪直取女帝咽喉。

     程豫瑾的剑比思绪更快。

    龙鳞剑贯穿刺客胸膛的刹那,他看清那人腰间悬着的青铜令牌刻的分明是宫中御马监的纹样。

     “豫瑾!” 程豫瑾忽然笑了,染血的手掌覆上她紧握缰绳的指尖:“陛下现在信了吗?想要您性命的人,比漠北的沙砾还多。

    ” 猎场突然卷起狂风,将绣着龙纹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

     “是么,朕要是说,都是朕刻意安排的呢?” 刻意安排,好试探他的忠心? 苍青色山峦仿佛蒙了层素纱。

    程豫瑾勒马立在女帝銮驾左侧,右手始终按在腰的刀柄上。

     箭伤在寒风中隐隐作痛,这让他愈发警惕地扫视着山林。

     二十丈外的桦树林忽然惊起一群寒鸦,赫连漠策马从林间转出。

    北厥质子身着狐皮箭袖,金线绣的狼头图腾在领口若隐若现。

    他驱马贴近銮驾时,程豫瑾的坐骑突然不安地喷着鼻息。

     “陛下请看,这扁毛畜生闻到血腥味就兴奋。

    ”赫连漠用生硬的中原话笑道,程豫瑾的佩刀瞬间出鞘三寸,刀光映得质子眼底泛青。

     女帝却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听闻赫连王子擅驯烈马,今日可愿与朕的将军比比骑射?”她指尖轻轻划过腰间玉带。

     围场号角骤然响起时,赫连漠正俯身去捡落在雪地里的金雕翎羽。

    程豫瑾的马如离弦之箭从他身侧掠过,玄色披风卷起的雪沫扑了质子满脸。

    女帝的枣红马紧随其后,朱红斗篷在苍茫雪原上划出血色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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