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说话结结巴巴,另一人接过话道:“是前些日子厨房里剩下的死猪肉,放了许久已经不新鲜,所以我们打算趁天还未亮,拿出去扔了。
”
言霁看着藏在他们身后鲜血淋漓的麻袋。
那人挪动身体遮了严实,提醒预曦正立。
道:“陛下,秽物污眼,还是别看了。
”
言霁点了点头,两人如蒙大赦,重新扛起麻袋往外走。
原本放置麻袋的地上,已凝固了一层厚厚的血迹。
死猪肉......还会流这么多血吗?
此时一直压在言霁心间,早朝也上得漫不经心,一下朝,他就问影五情况,影五说傅家小姐依然好端端的,言霁这才松了口气。
但疑惑更甚。
周转打听后,只得知上次去摄政王府伺候自己的小翠因家中有事,赎了身契离开。
影一得到吩咐,留意小翠的去处,却什么也没再探听到。
言霁想起闲聊时,小翠在星光月色下言笑晏晏,说起进到摄政王府为婢,是天降的好事。
再一想到那留滞下的血迹,言霁只觉遍体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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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邬冬已至塞北多日,传回信件说明那边情况的进展,期间邻国发生过一次兵痞扰民的事,被邬冬带了一只小队强势镇压,邬冬的名声就传到了敌国,边疆交界的摩擦跟着少了许多。
每次新将调换,敌国在掌握新将的作战风格前,都不会贸然行动,只会开展一些不痛不痒的行为慢慢试探,而邬冬的战术又素来诡变,恐怕塞北会安稳个一两年了。
常佩亦带着亲兵去了邶州,那边的情况言霁就不甚清楚了。
而屠千里这边,影一传来消息,说屠千里跟摄政王最近因一桩政务多有交集。
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唯独飞鹤楼,言霁偏要将那地方晾着,不去理会,即使风灵衣借清风的口给他递了不少消息,诱惑他前往。
期间司衣房的掌事嬷嬷带着手底下的宫女们来承明宫,要给言霁新作过年的冬衣,量完身段后,嬷嬷讨好笑着道:“陛下比三月前又高了许多。
”
听闻此话,言霁心情舒朗,随手赏了她一枚金叶子,嬷嬷喜笑颜开地跪地谢恩。
“你给迟桉也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