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雪问道:“那是何人?守卫?”
他心说这照夜城不是魔窟么,魔窟要什么守卫?
果不其然,就听宁怀衫道:“咱们照夜城以前是没有守卫的。
那些青冥灯都是城主放的,还有塔楼上挂的玄钟,一旦有仙都之人试图进入照夜城,玄钟会响,青冥灯会窜成火墙,连绵百里。
”
“不过后来有一些了。
”宁怀衫又道。
“为何?”乌行雪问。
宁怀衫支支吾吾道:“额,因为城主在苍琅北域那个鬼地方,不知何时能回来。
不少人担心这青冥灯和玄钟撑不了多少年,所以……”
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
乌行雪心知肚明。
想必是照夜城里那些邪魔觉得他必死无疑,信不过这些东西了。
而且,能安排守卫,说明这照夜城里有一个说话管用的人。
乌行雪冲宁怀衫招了招手,问道:“来,我问你,这照夜城现今的城主是谁?”
宁怀衫不大服气地撇了撇嘴,下意识道:“薛礼。
”
说完被方储重重拱了一下。
宁怀衫这才反应过来,道:“城主……”
乌行雪全然不意外,他既然进了苍琅北域,世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
魔窟照夜城便不可能一直空着城主之位,那么多邪魔妖道,总要有人争着坐上去的。
有新城主再正常不过。
他又想起之前刚出苍琅北域时,宁怀衫一副急着拉他回照夜城的模样,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薛礼?”医梧生忽然出声,“薛礼……”
他被邪魔侵体,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多年,清醒前并不知晓照夜城新换的城主是谁。
这会儿听到名字,他重复了几声,道:“这名字同我一位故交之子一样。
”
方储:“你那故交是封家?”
医梧生点头:“正是,封家同我花家世代交好,上一任家主有两儿一女,长子封非是,爱女封居燕,幺子封薛礼。
”
方储:“那没错,就是他。
”
医梧生大惊失色:“此话何意?!”
方储:“就是那个封薛礼,不知怎么跟家里反目成仇,入了邪魔道,来了照夜城,把自己的姓氏去了,改叫薛礼。
咱们照夜城这二十五年来没出过什么大魔头,倒是让他占了便宜,成了新城主。
”
“不仅如此!”宁怀衫说着便一肚子火,脸拉得比驴长:“他来了照夜城,不修自己的府宅,一心就想占城主的雀不落。
要不是城主走后,雀不落自行封禁了,他怕不是早就搬着全副家当进去了!”
正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