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传来水流声,宁钊终于进去了。
陶画瘫到床上,挣钱可真不容易,要被操屁股,要直播,要跟人谈恋爱,还要哄傻蛋。
点开微信,聊天页面还是他一小时前给施砚回的消息。
施砚中午发的,问他怎么不在酒店。
当时手机关机,陶画晚上到家充上电看到才告诉施砚他回青城了。
回消息的时候宁钊没来,他不知道能跟宁钊发展成这样,原本还想问问施砚暑假回不回来。
现在他庆幸没问,万一施砚被问回来了,他可就没空再去钓宁钊的钱。
陶画盯着屏幕发呆,怎么过去一小时还没回?施砚从来不会故意冷他的消息。
正想着,屏幕下方弹出两条白框:
知道了。
我暂时回不去,你那边怎么样?
天大的好消息。
陶画喜上眉梢,按下语音键,给足了恋爱中该有的反应:“我好的很,就是见不着,想你。
”
那头静了会儿,也弹出一条语音,清冷的声线由手机侧面出声孔流泻:“我也想你。
”
施砚说的有些僵硬,大概是不习惯说这种话。
陶画还想再撩拨几句,但卫生间门开了,他下意识关闭手机,心虚地把屏面朝下盖。
宁钊头发湿着,穿的是陶画能找到的最大号衣服,尺码还是偏小,肌肉被隐隐约约勾勒出来,水珠顺着突出的眉骨流下,没入衣领。
浓眉大眼,立体深邃,真是张标准的渣男脸。
陶画暗自感叹,不怪他以前对宁钊有偏见,这脸看着就像是玩得很花,谁能想到背地里其实是朵纯情小白花。
他朝右前方指:“吹风机在那边桌子上,自己拿,吹完过来睡觉。
”
宁钊听话地点头:“好。
”
还是朵很乖的小白花。
床不大,以前是陶画和他妈妈李芳两个人一起睡,李芳瘦弱,睡这床刚刚好,宁钊骨架可比她大多了,躺在床上几乎跟陶画紧紧贴在一起。
19岁,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又是夏天,穿的那么少,以这种姿势和喜欢的人睡在一起,任谁也无法冷静。
宁钊看着天花板,裤子绷得难受。
“睡不着?”
拇指被勾起